如今,严毅妾室众多,并且还在不断增加。众女之间,时有争风吃醋、勾心斗角之事发生,让他不胜其烦。正缺一个长于掖庭之治的女人来治理,步练师无疑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只是可怜了孙权,此生注定与步氏女无缘了。
下午申时,严毅处理完手头几件当紧的事,驾车前往全府。
全府内外,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,纤尘不染。朱门高悬彩缯,两侧各列十名仪容俊秀的僮婢。中庭钟鼓既设,内室茵席皆陈,一应布置俱是精心安排。
全柔领着全琮和几个亲族,肃立府门阶下,频频抬首朝官寺方向张望。
他盼星星盼月亮,总算将严毅盼来了。再过半月,他就要前往秣陵上任,心中不免焦急万分,唯恐‘奇货可居’之事胎死腹中。
辚辚
在全柔期待的目光注视下,百余精骑护着一辆安车从北街驶来。
全柔慌忙整理衣冠,拉着儿子上前两步,待严毅从车舆走下,躬身揖礼道:“君侯屈尊驾临寒舍,柔不胜欣忭!”
严毅麾下文武日盛,近来对他难免有些疏远,心中存了安抚之心,笑道:“子元毋须多礼,按旧日称呼便是。”又亲昵地摸了摸全琮的小脑袋:“好小子!个头窜得好快!”
全柔见他态度一如往昔,眼底漾开笑意,侧身将他迎入府内。
两人来到后院客堂。堂外,四名婢女捧着唾壶、承尘等用具,恭敬侍立一旁。堂内,炭盆里的炭火旺盛,隐隐飘出苏合香的馥郁香气。
严毅在榻席坐下不久,全妻步氏便来拜见。
素拜过后,步氏牵着全琮离去。
严毅与全柔说了一会话,暮色四合。屋内灯烛逐一亮起,将四周照得纤毫毕现。
一名名婢女端着食盘走入,在案几旁盈盈跪伏,小心翼翼地从盘中取出精致的肉蔬、醇厚的佳酿,轻轻放在案上,然后缓缓倒退着起身,轻步退下。
全柔今日设的乃是私宴,无人作陪。屋内除了他与严毅外,便只有几名随侍的婢女。
酒过三巡,他轻声说道:“君侯,寒舍蓄有数名舞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