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那些前世玩游戏时看不起的三流武将,此时对他来说,俨然也是求而不得的存在。
良禽择木而栖,严白虎出身低微,德薄望浅,辖地不过一县,这些人又怎么会看得上呢?
严毅的脸色既黯然又无奈,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压力。
“算了,饭要一口口吃,路要一步步走,先在乌程征召几个可用之人再说。”严毅起身在书房来回踱步,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。
要说乌程有些名气的将领,无非严白虎和严舆两人。
除此之外,似乎没了?
严毅心里一阵吐槽,思索再三,重新取来一张楮纸,循着原主的记忆,在纸上写下几个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:姒青、陈敢、范偃
“姒青,原主的扈从,据说是越王勾践的后裔,不过勾践已经死了六七百年,此人除了在几个山越小部族里有些名气外,地位连寒门都不如。”
“陈敢,原是严白虎麾下的一名军候,攻伐乌程时轻敌冒进,陷入重围,突围后亲自断后,斩首一二十,身遭重疮而未死,战后降职为屯长。”
“范偃,曾为长沙郡吏,其弟杀人,连累其母被拘于亭舍,母死于舍中,范偃怒而杀亭长及以下十余人,逃亡江湖,依附长沙人区星反叛,为孙坚所败,辗转投奔严白虎,任别部司马,战功卓著,但因整肃冒领军粮一事得罪了严舆,被严舆免去军职,受城旦舂刑。”
严毅一边筛选记忆里的信息,一边从柜槅取出火镰和燧石,生起一股火苗,将楮纸点燃,放入地上的一个瓷盆。
火苗窜了几下,转眼便将两张楮纸吞没。
严毅走到窗牖旁,朝窗外的一道人影吩咐道:“去将徐管事请来。”
喏!
人影微微躬身,接着便是急促离去的脚步声。
片刻后,严府管事徐晏便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房。
徐晏是徐瑛的族弟,年近四十,体型稍胖,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谦恭的笑意。
“堂舅,我要用几个人,你替我斟酌一下。”
严毅望着徐晏,客客气气地说着话,报出了几个名字。
“少君是在挑选领兵之将?”徐晏显然已经知道严毅将要领兵,闻言捻须笑道:“少君眼光不错,这几个都是可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