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不知收敛,奴婢的女儿苦啊,她奶奶将她要去根本不管她,这么多年,奴婢只敢偷偷对她好,但凡与她亲近些,婆母就要骂奴婢生不出儿子,又骂小艾是克星,少夫人,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,为小艾做主啊!”
本来是母亲,却要看着自己的孩子给一个老虔婆喊娘,只能喊自己嫂嫂,看着她幼年时候,因一点小事做不好,都要被那老虔婆用棍棒打,用鞭子抽,她都恨不能生吃她的肉,将她一刀捅死算了!
那小小人儿,哪怕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只是长嫂,可却依旧依赖自己,常常偷偷问她:为何嫂嫂不是娘呢?
每每问到这些,她就心如刀绞,痛得呼吸不上来。
今早突闻噩耗,她都想随女儿一起去了,哪知这个丧心病狂的人,竟为还赌债,答应人家要去给她配阴婚。
越想,悲从中来,何花狠狠地瞪她,声嘶力竭:“就算不是你亲生的,那也是你大儿子的骨血,你大儿子死了,就这么一点血脉,你都要这样糟蹋,不是儿子又怎么了?你倒是生了两个儿子,不也死了一个吗?这就是你的报应!”
一听她竟拿大儿说话,卞婆子瞬间瞪直了眼睛,嘴里直呜呜,发不出声来,庆婆子更是呸了一声:“黄大当初可是因你非要悬崖上的红果儿,闹着让他去摘,失足而亡,如今看来,有你这样的娘和奶奶,真是家门不幸。”
卞婆子咕哝了几声,被压制得死死的,动弹不得,但看她中气十足的模样就知道,她若是能说话,恐怕也是不堪入耳的。
陈稚鱼听着,忽然蹙了眉头:“你是说,早上才发现人断气,她就已经和人商量好了,要配阴婚?”
或许是前面的话太过惊世骇俗,叫人一时还没想到这方面来,经少夫人这么一提,才醍醐灌顶一般,纷纷看向卞婆子。
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要紧的事,怎么可能促成?即便是配阴婚,那也是将两个早已过世的人算过了八字以后,相和才能相配。
被人挖掘到真相一角的卞婆子瞬间浑身僵硬,目光发虚,不敢与之对视。
何花愣住,脑子空了一瞬,随即反应过来,大叫一声就扑过去要和她拼命。
“你这老虔婆!你良心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