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陆续上桌,陆夫人示意她坐,眼眸一直在她身上打量着,试图看出她说这话的不真心。
“就不觉得委屈吗?”
陈稚鱼目光摆得很正,与她说道:“责人之心责己,恕己之心恕人。不当计较的时候,太过计较反而失了和气。”
责人之心责己,
恕己之心恕人。
陆夫人默默念着这句话,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,老实来说,自己在她这个年纪若是受了冤屈,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,可她偏偏就如泉水一般,清澈见底,能说出这样的话,心中可容纳百川。
一个陆萱怎么可能玩得过她?那孩子自小心思重,只是一直以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,便也无法纠正她的性情,可如今见陈稚鱼的模样,好像可见她未来会在这个嫂嫂身上学得道理,将其改变。
但愿她不要辜负了她嫂嫂这份容人之心。
早饭过后,太阳照射大地,树上的雀儿叽叽喳喳奏响了乐曲,陆菀带着薏疏,陆茵、陆萱、陆芸相继到场。
其他人看到陈稚鱼,都客客气气地与她打招呼,笑着说话,陆萱跟在后头,张嘴喊了一声嫂嫂,就没有多的话了,陈稚鱼本以为她是拉不下面子同自己说话的,见她今日还知与自己打招呼,便看了她一眼,冲她点了点头。
陆萱不自在地别过头去,心里很不自在,一家子其乐融融,她和陆芸仿佛两个外人一样。
陆芸也就算了,回京城没几天,她呢?她是正经的二房姑娘,如今混的竟没有一个陈稚鱼在母亲面前的脸。
还有那陆菀,母亲这么喜欢她,也不知是为何了。
陆茵更不用说,向来只知讨巧卖乖,装痴卖傻,才惹母亲喜欢,只有她……怎么努力了,都融不进去。
不应该这样,至少她不应该被一个外来的陈稚鱼比下去。
陆萱情绪复杂,但是更多的话却不敢说了,她哪有证据?陆芸也明确拒绝了她,不可能与她作证,如今惹了这么桩事在身上,像个地雷一样,不知何时就一脚踩上了,等引爆的时候,又不知会是多少麻烦。
每每过来请安,心里都忐忑不安,又想提这事,又不敢提。
她提防陈稚鱼,怕和她在一处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