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曜的胳膊也有些麻,叫她枕的。
今日陈稚鱼没有什么事,就在家待着,便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衫,头上是同色系的绢花,这样单一的颜色,在她身上竟也不显得单调。
看她穿戴整齐,陆曜突然想起陆萱那时对她口出恶言,说她浑身上下没一件好的,当时除了恼怒以外,他只觉得,他的妻子哪怕穿块破布在身上都气质不凡,诚然,她的衣柜里没有几件好布料做的衣裳,但即便是普通的衣裳,都能被她穿出别样的味道,不懂行的人看着她也不会觉得廉价。
转身一看,自己的衣裳挂在她的旁边,竟显得死气沉沉,陆曜一时想住了。
两人收拾好,各自离开了止戈院。
陈稚鱼稍晚陆曜一步,将昨夜拿出来的册子整理好放回了原位,这才安心的出去。
经过两个月的规训,陈稚鱼一早来到慕青院,先是打发人去烧热水,随后去了陆夫人常待的茶室,亲自动手擦了擦桌面和茶台,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,听得主卧那边陆续去了丫鬟,便知陆夫人醒了。
动手泡了一壶碧螺春,满室茶香,轻嗅了几下,更觉神清气爽,端了杯茶进主卧,一如往常,这时候陆夫人已经洗漱好在梳妆了。
早起一杯茶,是陆夫人的习惯,以前都是艾妈妈做,如今有了陈稚鱼,便都是她来做。
茶水稳当地递到陆夫人手上,看她饮茶,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。
陆夫人喝了茶,透过面前的铜镜打量儿媳的状态,青春洋溢,光彩动人,比昨日有精神,便知昨夜两人没折腾,也不知为何,心里头就是一叹。
新婚夫妻,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避免不了的,昨夜那么安静是为哪般?
心里虽然这样想,但又想到规矩如此,就连当初自己嫁进这家来,起先和夫君情热,几乎日日都要在一起,新婚的夫妻长辈们不大管,可时间一久,年纪尚轻的她竟也因此事挨了婆母的教训。
那时她的婆母可不是面对面,针尖对麦芒的教训,而是她身边伺候老了的一个嬷嬷,出口污秽,张口闭口都在说自己的儿媳狐媚,缠软了她儿子的腿。
陆夫人多聪明的人,当下便知道是婆母在借此来点自己,否则陆家的规矩,哪个伺候的人敢在主子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