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曜听后,半晌不语,后挥了挥手,让他离开。
被挑拨吗?究竟是她吸引了不怀好意的人,还是她这么倒霉,总是惹这类人“另眼相待”?
倒是不知那时在船上,她们对稚鱼就敢那般不敬了,这么长时间以来,也不知她受了多少委屈,自个儿咽下没同自己说,要不是昨天当着众人的面,陆萱犯蠢,他又哪里能想到呢?
看来还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太过温和,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嫂嫂的面前没规矩。
陈稚鱼目力不错,盯着那靶子上的红点半晌,箭飞了出去,这一次,与靶子擦边而过,但也足以叫她兴奋了。
她承认她对射箭不那么有天赋,学起来也颇有些费劲,正是因为如此,在看到了一点点的成果时候,便恨不能欢呼雀跃。
再次搭起箭矢,刚想拉弓时,背后贴上一人来,长臂伸过来,与她的手一道,牢牢的握住弓身,而另一只手带着她纤细的臂膀,将这张弓拉到圆满的程度。
咻——
!
箭直射出去,狠狠地插进靶心。
虽不是她射出去的,可到底也是从她手里中的靶心,陈稚鱼心里一激动,终于啊,终于叫她射中了那个红点!
再一次,他亲自动手指导她的动作,脸贴在她的鬓边,神色专注,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步子要扎稳,手要用劲,用你的胳膊带动这根弦,将它拉到最饱满的状态……”
说着话,眼神如鹰般,锐利的盯着前面的靶心,继续道:“看着你面前的靶子,它就在那里不会动,盯好那个红点对准它,此刻它不是个靶子,是你最恨、最恨不能除之后快的人。”
话音落下,箭以极快的速度插进红心,陈稚鱼看得心漏了一拍,心口咚咚的跳,她深吸了口气,放下了弓,才觉虎口振的有些麻痛。
甩了甩手,她笑说:“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,即便有我也不敢拿箭对着他。”
陆曜看她笑的轻松模样,心里头一紧,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。
他知道她说的不敢,不是胆怯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