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这般说,陆夫人摇头笑笑:“只是问你配不配,你竟说出这许多话来,怎么不将与大少爷说的话也说与我?你当初对圣上的揣测,还有张家的祸端的猜想”
陈稚鱼心中一骇,眼尾小心地扫了她一下,一时摸不准她这话是责怪自己言多必失,妄议圣心,还是什么。
“儿媳私下说与夫君听,也是怕想法出奇,令人耻笑,婆母莫怪我多嘴。”
陆夫人看她:“哪个怪你了,你能有这样的敏锐,反倒是好事,不到处宣扬只与你夫君说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眼眸渐深,看着她时收敛了些笑意,神色带了几分认真,道:“你如今,倒是敢在他面前说这些,他也不曾怪你内宅妇人多嘴,反在你公爹面前夸你聪慧灵敏,遇事多思,善于发现关联问题……你们在这些事上倒是极有默契,那我且问你,夫与妻之间呢?你们可有更进一步?”
又到了这个话题,若是过去沉,陈稚鱼都不知要如何搪塞的好,如今或许是有些底气了,也或许是自觉与他感情要好,不怕这一时的盘问,脸上便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羞涩来。
“我和大少爷尚好。”
比起她之前的解释,今日只是短短一句“尚好”,就让陈夫人顺了心。
她虽严厉,但对自己的孩子是真心疼爱的,虽说当初娶陈稚鱼是为了应付,包括到现在,她都不敢说完全交了心,只是这日子总得过,无论这场婚姻为何而来,得过一天且过一天,便要把每一天都过好,她也希望自己儿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。
“我虽催促你们要孩子,可日子总是两个人过的,只有你与他感情要好,生下来的孩子才会聪明。”
这一次,陈稚鱼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陆夫人话语间的不同,从前,她对自己多是命令,更多的是她安排了什么,自己要像下属一样去做好,才能得她欢心,而如今,可从她的嘴里听到一句真切的关心,不掺杂任何的关爱。
这样的改变,也令陈稚鱼原本在她面前提起12万分的小心松懈了一些,也可在这一瞬间将她当做婆母去看,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