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收到了信,舅父和陈握瑜就已经准备出发了,写来的信刚送到,他们人已经到了京城,而她原本同信一起寄回去的银子,陈握瑜收着等来了京城才给舅父换新衣。
眼下她只知道舅父来京,却不知他们在何处,心里不免着急。
陆曜办事妥帖,当时陈稚鱼请田嬷嬷送的信,内容他看过,也知道她捎银子的事,随手就添了一些,得知陈舅父会来,他也做了准备,今日见到了陈舅父和陈小兄弟,便想着晚点去趟方家,同她说一声,也好叫她安安心。
接风宴依旧摆在醉仙楼,陈志成和陈握瑜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酒楼,甫一进去,歌舞乐响,有那说书的,也有唱戏的,陆曜带他们上了楼上雅间,一路上去,眼花缭乱,陈握瑜紧张的握了下拳头,方才出门他和舅父带了些银子,只是不晓得在这种地方用上一餐是怎样的花费,只担心自己带得不够。
陆曜不晓得他担心这些,但对自己未来的小舅子,还是多有照拂,加上他比稚鱼还要小三岁,在自己面前便如同孩子一般,他越关切,陈握瑜就越不自在,好似自己比之他人品差了些。
刚才在客栈还看不上,言语间多有不敬,反过来他对自己还挺真诚。
许是看出了他的不自然,陆曜只当他是舟车劳顿,便问:“楼里有你这般年纪能喝的桂花酿,可能用一些?”
陈握瑜当他是瞧自己年纪小,拿小孩喝的糊弄自己,又觉自己将来是阿姐的顶梁柱,不能叫他看扁了去,便红着耳朵说:“我在家时,都是和舅父一同喝的烧刀子。”
陈志成瞥了他一眼,好歹没当着陆曜的面戳穿他。
还烧刀子,寻常在家,敢碰酒试试?
陆曜只好问陈舅父:“酒楼出名的是李白醉,不如就喝这个吧。”
陈志成没什么意见,点点头同意了。
三人就这酒菜,就热络起来了,陆曜本不是爱说话的,但在未来舅父和小舅子面前,也不能当个葫芦,他知道,稚鱼双亲早已不在了,最亲最近的就是舅父舅母,他自然敬重。
饭饱以后,纯粹喝酒,都是男人,酒喝的热乎起来以后,话题也慢慢敞开了。
“我闺女,自小懂事乖顺,长这么大没叫我和她舅母操过什么心,她嫁你是高攀,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