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安排一把椅子不是什么大事,但陆夫人对这个姑娘的态度就很考究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啊。
陈稚鱼也适当地撅了嘴,露出了那么点委屈模样。
这边的事,自然有那好事之人传出去,不多时,该晓得的便都知道了,陆夫人带来的姑娘是为其子陆曜相看的寒门女,那女子很不体面,出尽洋相,陆夫人对其羞恼不已。
外头传得还算有分寸,到底是在宫里耳目众多,谁也不敢胡咧咧,但出了宫,回了自己家,那话愈演愈烈,将陈稚鱼传的很是不堪,什么目光短浅、小人得志、攀权附贵、心机深沉,传得好似都亲眼见过一样。
这半日的功夫,就将一个少女名声扫地,舆论恐怖如斯。
等到私下皇后见陆夫人时,还因此事担忧。
“到底是你亲自带进宫里来的姑娘,还是要多关心照拂,她初次入宫,许多事不懂,你还要多费心思教她。”
皇后性情柔软,换做旁人,母族带来的人这般丢脸,怕是早就冷脸斥责了,她却关心陆家家人的情况,更心疼侄子陆曜因帝疑心,如今只能娶这样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。
但自家人,关起门来如何教训都行,万不能在外人面前露了丑。
见娘娘只是关心陆家会因此受嘲笑,陆夫人微微一笑,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,她道:“娘娘不必担心,我和稚鱼都有分寸。”
见她对那女子的称呼亲密,眼下脸色也恢复如常,皇后娘娘明白过来,松了口气,笑着摇摇头,说道:“你们想来有成算,既然如此,我便放心了。”
闲言少叙。
时间来到了晚上,陈稚鱼跟着站了一个下午,已然疲倦,等宫宴开始时,她才坐下,舒缓了下双腿,心里暗暗宽慰自己:等熬过这个晚宴就好,这一天,总算是快过去了。
晚宴在一个很大的宫殿里举行,男女分席,中间隔着重重纱帘,几乎互相对望不上。
天下之主便在上首,与他并肩的是皇后,稍往下一些便是云贵妃,但从陈稚鱼的位置看过去,只觉云贵妃的位置快要与皇后平齐了。
晚宴上,没谁关注她这个小透明,宴会上觥筹交错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