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此厢事过,几人便打算离开,却被那男子拦了一下。
陈稚鱼不解地看了他一眼,男子只道:“姑娘方才有功之举,可同我等回衙门拿赏银。”
陈稚鱼本想摇头,但一想到此去京城,怕是要不少花费,倒不必在此处清高,便委婉地说:“我们几人还要赶路,不便停留。”
那男子的目光落在这一行人身上,一个柔弱的姑娘,一个中年马夫,一个凌厉的姑娘,还有个应当是打手的男人,这个男人在出事时不在此处,此刻正一脸无措的被训斥。
看起来确实是风尘仆仆,倒也不在这一点小事上为难人,直接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,递给了面前的姑娘。
陈稚鱼却不敢接了,迟疑的问:“赏银,这么大吗?”
听了这话,男子爽朗一笑,说:“一是赏银,二是在下对姑娘的机敏叹服,姑娘放心,这是姑娘该得的。”
他倒是一副大度的样子,而对陈稚鱼来说,没什么不能拿的,往年跟着师父给人治病也都是要收费的,显然她方才的举动,拿下的那个恶徒,值这么多赏银。
当下,便大大方方地收下了他递来的银票,对他福身行礼,说了几句客套话后,便带着自己的人先行离开了。
那男子看了一眼,笑着上了马,回了县衙。
县衙内,一玄衣男人身形挺括,站在书架边翻阅账册,露出的半张脸,狭长的双眸,高挺的鼻梁,略显锋利的下颚线,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。
男子笑着进屋,与他说起今日见闻。
“那歹人倒是慌不择路,见了本宫的马欲要杀出重围,你猜怎么着?”
不等书架旁的男人回话,他走到一边坐下,自问自答一般,道:“城口的官道上,他欲纵马行凶,反被一小姑娘将了一军,连人带马一并落地,你真应该亲眼去看看,那姑娘看着弱不禁风,出手倒是快准狠,尤其是那一双眼,惊慌却不失稳妥,年纪小小却也拿得住,啧啧。”
一旁的小官人还附和说:“咱们殿下难得见到这般爽利的姑娘,一高兴,自掏了腰包给了笔不菲的赏银呢!”
男人捏了捏鼻梁,脑海不知为何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