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捂着脸歪在一边:“你敢打我?”
“我打不得你吗?”
“这个耳光是打你不懂尊卑,一个婢女也敢轻慢于我。”
“啪”。
又是一记耳光。
“这第二个耳光是打你胆大包天,我乃圣上亲封的功眷,你用馊水泼我,难不成是想辱圣上的恩德?”
此话一毕,翠竹“扑通”跪在地上。
“奴婢不敢!奴婢不敢!”
暮琬凝又斜睨着眼看了一眼刚刚绊了轿夫的小厮。
那小厮赶紧垂下头。
“奴才不懂事,到底是主子没脸,这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三位姨娘授意府中下人,故意刁难于我。你们好大的胆子!”
暮琬凝说完话,用丝帕捂住嘴轻咳了两声。
三个姨娘面面相觑,这病秧子竟是个不好对付的。
暮琬凝缓缓走过去,福了福。
“见过三位姨娘。爹爹一向看重名声,不知这婢女是谁的,琬凝到底是冒昧了。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议论声也越来越大。
“这小姑娘就是时太傅的外孙女吧?毛丫头时就被送进疫区,回来竟然被如此对待?他们也忍心!”
“呔,什么永昌侯?若不是当初时大小姐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,他暮建忠能封侯?”
“时太傅可是暮建忠的老丈人加恩人啊!哎呀,真是世风日下”
“一个奴婢竟敢刁难主子,若不是有人授意,她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?”
“听说当初这时家被抄,与暮建忠脱不了干系!”
香姨娘知道暮建忠最忌讳别人谈他当初靠时家封侯的事,生怕落人口舌,直接下令:
“大胆贱婢,竟敢如此对待侯府功臣,来人!把她拖下去,抽三十鞭,以儆效尤!”
翠竹不由分说被两个男仆按在地上。
鞭子“啪啪”地抽在身上。
夹杂了翠竹的惨叫声、求饶声,周围的仆从跟婢女都垂手屏息,再无一个敢出来轻举妄动。
香姨娘的指甲深深嵌在掌心,不敢为翠竹分辨半句。
十几鞭下去,翠竹后背皮肉绽开。
只听“哇”的一声,一口血吐出来,整个人晕死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