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棋便笑着将扫听来的信儿说了一遭。她今日几次三番往后头去,心心念念想着再遇陈斯远,奈何天不遂人愿,一直不曾撞见。
司棋本就是个执拗的性儿,这越瞧不见,心下越挂念。方才那会子心中好似长了草一般,满满都是陈斯远的影子。
待听闻陈斯远受了委屈,司棋自是怒不可遏,恰逢三个姑娘都在,司棋自觉惹不起赖家,便干脆来递小话儿。
探春蹙眉道:“又送丫鬟?赖家是将远大哥当成宝二哥了吗?”
话一出口,探春便知失言,紧忙掩口吐了吐舌头。
却见迎春笑吟吟看过来并未教训什么。
宝玉什么德行,她们姊妹谁不知晓?也就是因着老太太宠着,她们方才四下捧着。真个儿开罪了宝玉,三春自是讨不得好儿。
惜春这会子就道:“远大哥这回只怕更气了,三姐姐,不若咱们一道儿去瞧瞧吧。”
探春没犹豫,点头应承道:“也好,那咱们就去瞧瞧。”
姊妹两个旋即与迎春道别,一道儿去寻陈斯远。待人一走,司棋就递话儿道:“姑娘就算人去不得,总要托三姑娘带句话……再怎么说也是表姊弟呢。”
迎春闷头嗫嚅着没言语。司棋却知迎春心情,姑娘虽不曾言说,显是暗自上了心。这般就好,往后时常提及,说不得这好事儿就玉成了呢?
却说探春、惜春两个一道儿来寻陈斯远,入得内中叽叽喳喳自是好一番劝慰。陈斯远笑着与两个小姑娘说话儿,略略揭过赖家之事,又转而说起生辰来。
这话锋一转,惜春果然不再想着赖家之事,禁不住屈指点算道:“老祖宗已过了生儿,往后是宝姐姐、二姐姐、三姐姐,我过生儿要四月呢。”
陈斯远便道:“四妹妹的生儿我记着呢,到时送四妹妹一套丹青画笔可好?”
惜春眨眨眼,果然动了心,喜道:“远大哥怎知我心思?这几日我往园子里游逛一番,便想着竣工之后描画下来……可惜也不曾学过作画,也不知画的好不好。”
陈斯远笑道:“琴棋书画又有几人能成名家?余下的多是自娱自乐。四妹妹只管学着描绘就是,对了自个儿心思就好。”
惜春觉着有理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