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——”赖大起身蹙眉不已。
费婆子丢下香料,寻思了下又道:“方才大老爷扫量一眼,呵……赖总管瞧着办吧。”
当下冷笑一声便抽身而去。
赖大愁眉苦脸,心下暗忖,这回只怕要出血了……没一千两只怕过不去。略略思忖,亲自提了香料,又往内中塞了一千两银票,紧忙又奔东跨院而去。
入得内中被引进外书房里,等了足足一盏茶,大老爷贾赦这才缓步而来。
贾赦方才落座,赖大便作揖不迭,道:“小的知错了,还请大老爷宽宥则个。”说话间不等贾赦言语,紧忙将锦盒奉上:“小的另有孝敬,还请大老爷过目。”
贾赦也不言语,等小厮送来锦盒,打开来观量一眼,探手一捻,便知那银票大抵是一千两,心下稍稍熨帖之余脸上方才有了笑模样,教训道:“远哥儿是太太亲外甥,平素恭谨、孝敬,连我都不好教训,你说说你那儿子招惹谁不好,非要招惹他?”
赖大只是苦着脸作揖打躬不迭。
贾赦叹息一声,心满意足道:“罢了,看在你还算恭顺,过会子我去劝劝,此事就此揭过……不过嘛,再没下回。”
赖大笃定道:“绝没下一回!若我那孽障再犯,小的亲自打杀了送到大老爷跟前请罪!”
贾赦摆摆手,道:“罢了,你心中有数就好。”
当下再没旁的话,赖大又奉承了好一会子这才出了外书房。
垂头丧气回返倒座厅,须臾赖大家的便寻了过来,搭眼一瞥,同样的愁眉苦脸。
赖大紧忙将其扯到角落,低声问询道:“太太那处怎么说?”
赖大家的道:“香料倒是收了,不过……太太连提了米仓两回。当家的,你这事儿你看——”
赖大叹息道:“还能如何?被人捉了马脚,应承了太太就是。远大爷那边厢又怎么说?”
赖大家的浑不在意道:“大太太与太太安抚了就是,他便是再气愤又能如何?再者说朱鹮也留下了,说不得过两日这气也就消了。”
赖大心思缜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