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斯远大马金刀落座,先是点点头,旋即作怪道:“我要不要补身子骨,你们两个还不知?”
此言一出,顿时惹得香菱、红玉娇嗔不依。因着柳五儿尚在,红玉便啐了一口,红着脸儿扭身而去。香菱虽不曾说什么,却也俏脸泛红。
正待此时,外头芸香叫嚷道:“赖婶子求见远大爷!”
红玉闻言一怔,赶忙撂下活计往外迎去。过得须臾,便引了赖大家的与一个姿容俏丽的小丫鬟一道儿入得内中。
转过屏风来,赖大家的遥遥便朝着陈斯远屈身一福:“见过远大爷!”
陈斯远顿时换了一副面孔,神色恬淡,略略点了点头道:“赖管事儿有事儿?”
赖大家的赔笑道:“我自知这会子没脸儿来见远大爷,奈何那孽障是我孩儿……远大爷不知,那孽障自小被骄纵惯了,我与当家的打不得、骂不得,一概全凭婆婆教养,谁知竟教养出个乖张性子来。
错非大太太与太太教训,我与当家的还不知那孽障竟惹出这等祸事来。”
此时香菱奉上茶水来,陈斯远不紧不慢呷了一口,旋即阴阳怪气道:“原来如此,看来往后我须得躲着赖兄走了?”
赖大家的面上一怔,赶忙赔笑道:“诶唷唷,远大爷哪里的话儿?您是主子,荣哥儿虽得了老太太恩典,可也没忘恩负义的道理。方才荣哥儿回来,我与当家的仔细问过了,实在是前番不知是远大爷当面儿,这才生了些许误会。”
陈斯远乐了:“些许误会?你管险些坏了我名声……叫些许误会?哈哈——”
“这——”赖大家的紧忙找补道:“——千错万错都是那孽障的错儿,我与当家的方才好生教训过了,待来日那孽障定在国子监里寻了远大爷道恼。还请远大爷大人有大量,饶过我那孽障一遭吧。”
这事儿陈斯远并不曾与香菱、红玉说过,此时二女依着赖大家的言语,倒是将此事忖度了个大略。听闻险些坏了陈斯远名声,香菱顿时蹙眉不已,红玉更是不干了!
又见那提了包袱闷头羞答答的俏丽丫鬟,哪里不知赖大家的存了什么心思?
红玉千防万防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