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过一年便要及笄,哪里还不知人事儿?这三、四年时而便听得薛姨妈如此,起先她还只道是母亲病了,后来才逐渐反应过来。
宝姐姐顿时不知如何是好,便悄然蒙了被子,偏生这会子愈发睡不着。心下禁不住胡乱思忖,想着莫非是今儿个饮多了酒,妈妈方才如此?
转而又禁不住想起陈斯远来。宝姐姐瘪了嘴,暗忖着这回那人倒是不曾气自个儿,反倒撩拨得妈妈犯了心思,真真儿是让人生厌!
宝姐姐愈发心烦气躁,只得默念起了经文。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,方才迷迷糊糊睡下。
另一边的隔壁,陈斯远中衣敞开,浑身都是汗珠。香菱一身小衣,寻了帕子为其擦拭。
红玉披了中衣蹑足回返,蹙眉道:“人家哥儿喝多了不过撒撒酒疯,偏大爷你喝多了非要寻咱们两个撒疯!”
说话间又端了茶盏来,仔细喂陈斯远饮了一盏。
香菱也蹙眉道:“就是,大爷身子骨还没长成了,怎地不知爱惜?”
方才好一番折腾,香菱这会子还身上酸软呢。
那药力这会子业已褪去,陈斯远也懒得解释,心下却暗暗记了柳燕儿一笔,只待来日如数奉还。这事儿不好与她们两个说,陈斯远便道:“你们不知,那五万两银子眼看凑齐了,刨去府中各处,这外头的银钱过过手,半年后我便能得一成之利,可算是有些进账了。”
红玉将信将疑,香菱心思单纯,却是信了真,闻言蹙眉道:“银钱再好又哪里比得过身子骨?大爷却是缺钱花用,我哪儿还有一千五百两呢。”
此言一出,红玉顿时侧目不已!好家伙,香菱平素瞧着不显山不漏水的,怎地存了这般多银钱?再想想自个儿,先前在宝二爷外房也就罢了,根本就没存下银钱,平日还要爹妈接济。倒是来了远大爷处,这才存了几十两银子。
陈斯远打了个哈哈道:“胡说,大丈夫顶天立地,怎能用姑娘家的银钱?”
香菱就道:“我人都是大爷的了,何必分那么清楚?”
陈斯远当下搂了香菱过来亲昵一番,两女生怕他又起了心思,再不说旁的,连番催促之下,三人这才同床共枕安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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