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釉的脸色更凄苦了,一脸麻木,“我没有找借口,陛下真在屙屎,不信你去净房看一眼。”
白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,临走前还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自己亲哥,语气中含着隐隐的关切,“哥,等你手边事情忙完,多来清宁宫坐一坐。我家娘娘身上有神力,你多沾她的边,能驱邪。”
白釉:“……”
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,光忙着给陛下和那个不靠谱的镜灵圆谎了,怎么今夜所有的黑锅都让他背了不说,居然还被亲妹妹确诊为中邪了呢?
再这样下去,他的名声都败坏了,怕是连媳妇儿都娶不到了。
他冤啊!
……
隋怜带着一肚子气回了清宁宫,一路上她什么都没说,便径自朝她在春棠阁的卧房走去。
今夜的月色似乎格外暗淡,就连吹到她身上的夜风都透着一丝阴冷的寒气。
隋怜抬手拢紧了身上的外衣,加快了脚步。
路过通向后花园的那条小径时,她忽然驻足。
小径的幽深处传来了极轻的动静,像是有人在哭,又好似有谁在低声唤着她的名字:
“隋怜,隋怜,是我啊……”
隋怜站在原地听了会儿这声音,忽而就转身朝小径走去。
此时只有墨漪跟在她身后,他连忙跟上,“娘娘,夜已深了,还是等天亮了再去赏花吧。”
赏花?
是啊,她好像已经没有很久赏花了。
是时候去看看了。
隋怜越走越快,她不顾墨漪的劝说,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花园的月洞门,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来,想要一睹美丽的园景。
春棠阁的花园里种满了海棠,此时正是海棠花开得正艳的时节,可在深重的夜色之下,白日里明媚如火光的红海棠却黯然失色。
原本饱满的花朵失去了活力,变得干瘪枯黄,如同一只只枯瘦腐朽的手从枝头垂下,又如同将死之人临终前破败的眼眸,死气沉沉地盯着她。
隋怜的呼吸霎时停滞,脸上痴迷的神色变为不安。
春棠阁的海棠是不会枯萎的,那她现在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