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慈姑见过皎嫔娘娘,请娘娘随奴婢来。”
虽说隋怜并非是皇后邀请来的,但既然陛下要她来,皇后身为凤仪宫之主派出宫人来接待,也是合情合理的举止。
隋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宫女。
此女的容貌十分普通,连清秀都算不上,唯有寡淡的眉眼间透出一股朴素温和的沉静来,倒是有些不寻常。
“以前怎么没在皇后娘娘宫里见过你?”
隋怜一边跟着慈姑往殿内走,一边笑意盈盈地低声问她。
慈姑温顺地答道,“奴婢虽是皇后娘娘从国公府带进宫里的陪嫁婢女,但因奴婢除了会调制些给娘娘养身子的草药外便没有别的本事,性子又孤僻木讷了些,娘娘便并未对奴婢委以重任,只是让奴婢负责宫里的草药之事。”
隋怜眸光微动,“可本宫却不觉得你的性子木讷,你接待本宫时举止得宜,一看便知是有分寸知情重的妙人。方才你与本宫说的这番话,该说的都说了,不该说的连半个字都没有,很有些能言会道的意思。”
慈姑笑了笑,“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都是能人,与她们相比,奴婢属实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是吗?”
隋怜的声音轻了些许,听在慈姑耳里却有些尖锐,“既然如此,为何此时皇后娘娘没有委派他人,而是由你替她来打理凤仪宫的大小事务?”
想她初次来凤仪宫拜见皇后时,皇后身边站着的宫女,此时却一个不见了。
掌事宫女司箴被关进慎行司,皇后也从未过问,毫无要把她接出来之意。
对皇后最为忠心的司行在被邪祟附身后,就被皇后连夜下令送出皇宫到容氏在京郊的庄子里休养。
其余几个“司”字辈的宫女本也都身负大小职务,但据她所知,就在皇后出事后,她们便都被革去了职务,甚至被禁止进出皇后的寝殿。
唯一被允许陪伴在皇后身边的,便只有眼前的慈姑。
只有在患难时刻,才能看出皇后最信任的人是谁。
而慈姑能得皇后这般信任,又岂会是等闲之辈?
“奴婢一个奴才,本不配揣测主子娘娘的心思。但既然皎嫔娘娘问起,那奴婢就斗胆多说几句。”
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