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铸兵堂驻地,徐云帆就看到詹岩和墨翰二人面带隐忧之色,讨论着什么。
见到徐云帆过来时,墨翰道:“詹堂主,接下来有劳了。”
詹岩沉声道:“交给我便是。”
墨翰朝徐云帆露出一丝和善笑容,想要说点什么时,詹岩已然不动声色,一步站在了两人中间。
墨翰顿时闭上了嘴巴,望着詹岩冷哼一声,一拂袖,快步离去。
“云帆回来啦?”
转过身来的詹岩和颜悦色,脸上带着几分笑意:“待会儿等你师兄回来后,我一并和你们说些事。”
待到符晋匆匆赶来坐下,詹岩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。
“女帝重伤闭关,玉京城连发十二道诏书,将散去六道七十二州的虎贲玄甲召回,拱卫玉京。”
詹岩的声音带着些许痛快道:“独孤九斩碎了皇城地脉,如今中州龙气濒临溃散,那大周女帝怕是握不住大周社稷。”
符晋冷笑道:“如今女帝想要元灵再起失败,此举耗费百年国运,如今将整个大周都拖入分崩离析。”
说着,他忍不住摩挲腰间挂着的九环震山锤,粗粝的手指拂过菱角发出铿锵之音。
徐云帆没有说话,抛开超凡武道不说,如今大周已经走向末路。
若女帝真的能以元灵重活一世,以她九境修为合以大周皇庭浩瀚武力,自当镇压一切宵小,再续大周帝国鼎盛。
如今,前世的历史进程历历在目,接下来是各州地群雄并起,割据称王的趋势,整个大周,会越发生灵涂炭。
詹岩喝了口寒酒,抖开从怀中拿出的信纸,羊皮纸边缘焦痕蜿蜒如蛇,金风细雨楼的朱砂印在烛火下泛着血光。
“扬州刺史拥立景王世子,三千儒生联名写就《清君侧赋》,说女帝豢养香火教炼制人丹。”
他屈指弹在“人丹”二字上,脸上带着些许嘲弄之色,“巧的是七日前,清微山道宗道子下山,打出了斩杀香火教妖人的口号。”
符晋猛地攥碎酒盏,琥珀色的烈酒顺着指缝滴落,脸上愤愤不平。
“那群牛鼻子最会审时度势,女帝暗中指挥香火教血洗剑南道益州时,可就在他们脚下不远,到头来装聋作哑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