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十三轻哼一声:“千机要诀我倒背如流,可没有眼下这般情况。”
正要继续开口追问时,不远处的机舱内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。
墨十三面色倏地一变。
“不好,压力舱爆了!”
此时徐云帆已经当先一步拔腿而去。
“……”
直到翌日凌晨,天工洞弟子几乎全体上阵,在机关堂主墨翰,机关堂首徒墨十三,以及铸兵堂真传弟子徐云帆这三波带领下,将整个天工堡垒的各种问题修复。
等到天明时,墨翰在詹岩那凶狠目光下,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徐云帆的胳膊,墨十三那又酸又羡的目光下,墨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临走了他还仰头长叹一声:“不逢时啊,当初要是我先遇上他就好了。”
徐云帆只得保持礼貌微笑。
——
玉京城外三十里的官道上,十二匹汗血蛟马正拉着青铜血瓮疾驰。
这些三丈高的巨瓮表面布满暗红锈迹,瓮口玄铁锁链随着颠簸发出金铁交鸣。
每口血瓮底部都刻着《二十八宿星》的纹路刻印,此刻正渗出粘稠血浆,在青石板路上拖出蛇形血痕,按照某种轨迹移动。
玉京城内,五百三十三丈观星台上,郭朗的道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望着脚下翻涌的血色云海,心中极度复杂。
至昨日,香火教攫取三千六百余万人血祭已成,接下来,便是他的事。
今日无论成败,他都将被钉在耻辱柱,背负千古骂名。
不远处九龙华盖下,女帝端坐其中,一双幽深的眸子带着难言的期待之色。
但事已至此,也由不得他回头,郭朗抬头看了眼当空满月,轻吸了口气,一缕真气骤然从指尖催发,手中神兵太乙分光剑亮起锋芒,映出二十八宿方位。
“天发杀机,移星易宿。”
郭朗剑指紫微垣,北斗七星骤然亮如白昼。
他身后三百六十名香火教祭师开始吟唱《血河渡世经》,声浪震得观星台基座的玄铁锁链铮铮作响。
三千六百口青铜血瓮沿着二十八宿星阵排列,瓮中血浆泛着诡异的青金色。
观星台顶层的青铜晷仪突然转向亥位,郭朗左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