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室,除了是发疯后的无意识嘶吼,还有一种:承受不住过度治疗带来的痛苦,歇斯底里的求饶。
他们这里还只是住院部,发疯的人都是被隔离起来的,他们根本见不到病人。
而她,与疯子们,同吃、同住、同游戏,已整整两年。
而楚阳南这一点点苦,便在此要挟她,要原谅。
凭什么!
“我看她呀,还是疯病没好,得继续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。”楚阳南又补了一句。
楚朝歌冷笑,她有没有疯病,楚阳南不是最清楚吗?
楚朝歌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,才好些。
“可怜啊!歇歇,一会我给你弄点白粥。”芬姨扶着虚脱的楚朝歌。
楚朝歌冷漠地从兄弟俩面前走过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。
楚阳北心中闷气已成团,难以压制。
楚朝歌刚见他时也吐,她就那么讨厌他们楚家人吗?
他目光凌厉,“既然馄饨吃不下,便都不要吃了,饿上一天,便不会那么娇气了。”
这可是他挑了一早上的虾,亲手包的馄饨,他自己都没舍得吃上一口。
看到他们离开,楚朝歌舒服了不少。
却见楚阳南折了回来。
楚阳南狡黠一笑,“警告你,不要妄图和爸妈告状,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。”
楚朝歌冷笑,原来站了一个早上,求原谅是这个目的。
怕她告状啊?
可笑!
自从知道不是楚家女儿后,她便学会了报喜不报忧。
再后来,父母将她保送名额让给楚晚晚,又纵容楚晚晚一次次害她高考失利后,她连喜也不报了。
“你笑什么?觉得我说的只是大话吗?那你就试试看,在别人眼里,你可是个疯子。”
楚朝歌心头一震。
是啊,她是个疯子,一个疯子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?
“一个疯子,连上法院作证的资格都没有。大哥,真是有先见之明。”楚阳南得意地勾了勾唇。
她人证、物证都没有,别说为自己讨回公道了,告到最后,恐怕连“自由”都是奢侈。
在疯人院的日日夜夜,她度日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