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打开了后车门,楚朝歌站在车门前,却犹豫了。
大哥说要带她回家,她还能信他吗?
“上车。”
车里的楚阳北见楚朝歌犹豫不决,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烦。
他也不明白,久经商场,为何还会被楚朝歌的态度,轻易左右了心绪。
楚朝歌自嘲,罢了!精神病院的日子都熬过来了,即使大哥换地方关她,也无所谓了。
难道有比精神病院更可怕的地方吗?
瞧着楚朝歌低眸不语的模样,楚阳北似乎觉得刚刚言语僵硬了些,又解释了一句,“爷爷病重。”
楚朝歌的心被重重一击,“爷爷怎么了?”
“甲状腺癌晚期。”
楚朝歌下意识进了两步,一只脚已踏进车内,却又退了出来。
楚朝歌在卫生间时,照过镜子。
她如今的样子,又肿又憔悴,爷爷见到只会更难过,会加重病情。
“你就那么绝情吗?爷爷从未有对不起你的地方。”楚阳北压抑的怒气终是爆发了。
一直站在角落的树底下抽烟的楚阳南,扔了烟头,狠狠地用鞋底捏灭。
“大哥,和她费什么话啊!她那亲生父亲不是人,她能是人?我来教她做人!”
楚阳南助跑后,冲了过来,一脚踹在楚朝歌的屁股上。
楚朝歌不备,额头正好撞在打开的车门上。
受外力的车门“嘭”的一声,重重地夹在楚朝歌的手背上。
楚朝歌一声惨叫,吓坏了众人。
钻心的痛,从手指传遍全身,一波接一波,不断加剧,头皮都痛到发麻了,豆大的冷汗自额头涌出。
“楚阳南!”楚阳北目光凌厉地瞪着楚阳南。
“我不过踢了她一脚,至于吗?”
楚阳南不耐烦地道,直到他看到楚阳北手掌上全是鲜血。
血不是楚阳北的,自然就是楚阳北检查楚朝歌的伤势时留下的。
楚阳南也慌了。
他只是想给楚朝歌一点下马威,让她回到家别在家人面前乱说话。
要是她和爷爷说,当年下药的事,他是主谋,爷爷定然饶不了他。
可他真的没想到会将楚朝歌伤得那么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