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盘前30分钟,陈默的微信震动,张力的消息附带房企债研报。“资产负债率89,”他对着屏幕皱眉,“流动比率08,典型的短债长投。”周远山调出2021年某房企违约案例:“当时它的ebitda利息覆盖倍数11,和这个差不多。”陈默回复张力:“需要看现金短债比。”同时打开cds合约,保费费率35对应年化成本,触发条件为评级低于ccc。
“merton模型计算违约概率。”陈默对小林说,在白板画出公式:pd=1-n(-d2),其中d2=(ln(资产价值\/负债)+(μ-σ2\/2)t)\/(σ√t)。“假设资产波动率30,”他输入参数,“违约概率约18,高于保费覆盖的15。”小林的眉头拧成结:“那为什么还要买?”周远山代答:“因为市场定价错误。”
暮色浸透交易室时,陈默站在窗前,led屏的恒生ah股溢价指数跳动至1305点。怀表的秒针指向17:00,与交易所闭市钟声同步。周远山的消息带着冷意:“明天用2008年金融危机数据测试对冲极限。”陈默回复Δ,想起2008年aig因cds破产的细节——当时其卖出的cds名义本金达4400亿美元,相当于公司净资产的80倍。
操盘日志的纸页被台灯照亮,陈默写下:“跨市场对冲的量子纠缠,本质是寻找概率的对称性。当a股与h股的价格波动不再相关,纪律就是重新校准的坐标系。”窗外的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,他想起xx药业爆仓时的绿光,和此刻房企债的红色数据形成诡异呼应。
“小林,”他转身时,年轻人正在抄写cds公式,清算单被压在笔记本下,“明天我们先做跨市场对冲的压力测试。”小林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师父,我想参与建模。”陈默点头,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手腕内侧——那里有一道淡红色的划痕,像极了k线图中的下影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