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办公室前，陈默再次检查标的池数据。消费股的市盈率分位数处于历史35位置，科技股的研发投入增速维持在20以上。他在手机备忘录设置提醒：\"明日测试行业轮动权重调整，增加宏观经济指标权重至25。\"
电梯下行的过程中，陈默望着自己在镜面中的倒影。衬衫领口的纽扣微微松开，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——那是三个月前首次融资交易时，心率手环勒出的印记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，他听见远处金融街的钟声，七下短促的鸣响，像是某种节奏精准的交易信号。
回到公寓，陈默打开电脑。屏幕上的收益曲线仍在缓慢上升，像一条平静的河流。他调出周远山分享的桥水基金历史报告，1987年股灾的章节里，\"分散持仓风险平价\"等词汇被反复标注。窗外的月光洒在键盘上，他在文档末尾写下：\"系统的真正考验，永远在下一个未被计算的变量出现时。\"
手机再次震动，那条配资短信依然未被删除。陈默盯着屏幕上的\"1:5杠杆\"字样，突然想起周远山说过的话：\"所有看似诱人的超额收益，背后都标好了价格。\"他长按短信，选择\"永久删除\"，然后打开交易软件，将融资账户的单日最大开仓权限从20下调至15。
凌晨一点，陈默合上笔记本。黑暗中，操盘日志的封面隐约可见：\"杠杆复利的本质，是用数学纪律驯服人性的贪婪与恐惧。\"这句话的下方，是他新写的批注：\"但纪律本身，需要不断接受诱惑的检验。\"
远处的高架桥上，一辆深夜行驶的货车发出低沉的轰鸣。陈默起身走向阳台，城市的夜景在眼前铺展开来。霓虹灯勾勒出摩天大楼的轮廓，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，像极了他屏幕上的收益曲线——有上升，有回落，但始终在可控的区间内波动。
他知道，明天的交易将面临新的变量。或许是一条突发新闻，或许是某个关键数据的公布，又或许是另一个充满诱惑的杠杆机会。但此刻，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口袋里的笔记本，那里记着凯利公式的每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