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在2015年股灾,”周远山发送来某量化基金净值曲线,绿色折线在连续跌停中垂直坠落,“atr模型在每个跌停板触发止损,导致‘多杀多’,净值两个月腰斩。”陈默调出当年的沪深300分时图,千股跌停的封单如黑色城墙,atr止损线被反复击穿,仿佛用铅笔在沙地上画线。他在操盘日志写下:“数学能计算波动幅度,却算不出恐慌的速度。”钢笔尖在“速度”二字上割裂纸张,露出下一页的“极端行情应对计划”。
深夜十一点,陈默将傅里叶变换的频谱特征嵌入模型,新增规则:“当高频波动占比>40时,暂停止损指令。”测试2016年熔断行情时,程序在第一次熔断时未触发止损,最大回撤从-45收窄至-26,但在随后的反弹中,因未及时止损,利润回吐达30。老张的量化回测显示:“该规则在极端行情有效,但正常行情胜率下降10。”陈默盯着回测曲线的锯齿状波动,想起物理学中的“测不准原理”——试图精准捕捉极端行情,必然牺牲常态下的准确性。
凌晨三点,暴雨开始敲击操盘室的玻璃窗,雨滴击打玻璃的声音与空调的嗡鸣形成低频共振。陈默收到老张的消息:“2015年股灾数据已导入,是否开始压力测试?”他望向窗外,雨幕中的城市灯光扭曲成模糊的色块,怀表的夜光指针指向3:15,秒针跳动声与雨滴节奏诡异同步。点击确认按钮的瞬间,屏幕开始滚动2015年6月15日的k线,第一根跌停阴线如重锤落下。
程序在6月16日第一个跌停板触发止损,随后17个交易日里,连续17次止损指令如机枪扫射般弹出。陈默盯着模拟账户资金从100万锐减至32万,屏幕上的“-68”红色数字刺得眼睛生疼。他听见周远山的警告在耳边回响:“当市场陷入集体非理性,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