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27日上午九点零七分，陈默的食指悬在键盘f8键上方，键帽上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，那是三年来无数次敲击留下的印记。操盘室的台灯投射出冷白色的光，在他紧蹙的眉骨下投下深灰阴影，与屏幕上庄股（代码002xxx）的绿色k线形成鲜明对比。程序在股价跌破60日均线时触发止损逻辑，卖出价123元的成交提示弹出时，他的瞳孔微微收缩，后颈的汗毛因神经紧张而竖立，如同被突然接通的电流刺激。
“龙虎榜更新了。”老张的弹窗在屏幕左侧跳出，红色边框像一道伤口，圈住机构专用席位的买入记录，“跌停板上，机构专用席位净买入5000万元，占当日成交量的38。”陈默的手指紧紧攥住周远山赠送的怀表，金属表链在掌心留下细密的压痕，他能感受到表盖内侧“纪律胜于直觉”的刻字硌着掌心。调出分时图，跌停板上密集的千手买单如暴雨般落下，拆单间隔04秒，与273章半导体股的拖拉机账户模式完全一致，却因模型未纳入筹码因子而未能识别。
“股东人数季度减少42，户均持股量增加58。”老张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严肃，f10数据界面自动弹出，柱状图显示筹码集中度达到近三年峰值，“这是典型的高控盘洗盘形态，主力通过技术破位清洗算法交易账户。”陈默盯着股东人数变化曲线，曲线陡峭下行的角度让他想起昨夜未完成的因子接入，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动，仿佛有根细针在颅内反复穿刺。
“为什么模型没报警？”陈默对着麦克风低吼，手指疯狂敲击键盘试图调用股东人数变化率接口。屏幕突然闪烁，键盘线勾倒桌上的咖啡杯，褐色液体如毒蛇般渗入主板，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声，一缕青烟从主机箱冒出。“硬件故障，”老张的声音带着无奈，“系统崩溃前已保存代码，但股东人数因子接口仍处于注释状态——你昨天忘记取消注释了。”陈默盯着黑屏的电脑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想起昨天半导体股的教训，同样的错误在24小时内再次发生，胃部涌起一阵灼热的酸意。
“2015年特力a，”周远山发送来历史k线图，股价在连续跌停后走出10连板，成交量柱状图如陡峭的山峰，“主力用连续跌停诱骗量化策略止损，再以地天板收集筹码。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