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。”
“除了防备朝臣,还要盯紧后宫。听说皇后最近和东林党往来密切?哼,女人要是不安分”
“李公公,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我明白!我这就去办!”
李守中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后退,
“对了,王素的那些余孽,处理干净了?别让他们坏了本督的大事。”
“回九千岁,已经”
“不够。”
刘宏打断他,
“斩草要除根。让西厂的人再去岭南走一趟,就说”
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,
“就说王素势力有人意图逃脱刑罚,满门抄斩。”
“遵令!手下这就去办!”
李守中佝偻着背退出值房,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刘宏倚在软榻上,指尖反复摩挲着怀中玉玺。
他抓起案头的密信,火漆印早已被拆封,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:小皇帝已经和东林党还有部分实权武官密谋,打算在寿宴上发动兵变。
“兵变?也好,省得本督动手。”
指尖捏紧信纸,火苗顺着边缘蹿起,将密信烧成灰烬。
“既然皇帝想上桌,那就让你上桌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,小皇帝。”
他突然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开口,指甲划过玉玺上“受命于天”四个篆字,华夏没有哪个男的可以拒绝掉这八句话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,太监也不例外!
“但是如果干不掉我,那就别怪朱家皇帝——易溶于水!”
“来人。”
他突然开口,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阴柔。
值夜太监提着灯笼疾步而入,
“去把东厂厂督李尚明叫来。告诉那狗东西,本督要他的东厂死士,明晚前必须部署到位。”
他想起晚唐甘露之变,想起仇士良率神策军血洗皇宫的那场屠杀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狞笑。
“传旨下去,”
“明日早朝,让京郊大营统领入宫述职,就说本督要亲自查验军册。还有,把皇后宫里的侍卫全换成咱们的人,若是敢有半点异动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