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复杂的权力斗争之中,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。
但他也绝不会轻易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,他要在这场风暴中,他要获得更多的利益。。
“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,有任何新的消息,立刻向我汇报。”
叶璟沉声说道,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。
暗卫领命,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叶璟独自坐在书房中,望着摇曳的烛火,心中思绪万千。
他知道,自己接一下这个活就代表着,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了。
如果自己不做的话,皇帝胜利他们肯定要清算自己;宦官胜利他们也要清算自己。
“md,怎么感觉自己左右不是人了?”
\"文官的笔要杀人,总得借武人的刀。\"
此刻想来,这把刀究竟是握在自己手里,还是早已被人缚在刀柄上?
暗卫退下后,叶璟盯着印泥纹路。
忽然想起张仁多说\"你本就是多方势力最喜欢的刀\"时,眼中闪过的那丝隐晦的嫉妒。
是啊,叶家世袭侯爵,既是东林党魁首,又与军方牵扯颇深,父亲的门生遍布鲁直两省。
这样的身份,若被皇帝用作撬动阉党的支点,简直比锦衣卫直接砍人还要趁手。
皇帝要的,正是借这只手告诉天下:连世袭贵胄都要清君侧,阉党的倒台便成了天意。
“怪不得等我进入锦衣卫之后,父亲第一时间就是警告我不要成为别人的刀——”
“诶……还是天真了。”
张仁多说对了一半,他确实是把刀,但这把刀的刀刃该朝向何处,刀柄又该握在谁手,此刻终于有了答案。
叶璟烦躁地扯松领口的盘扣,喉结在烛火下滚动:
\"算了算了,想那么多干嘛?睡觉,睡觉。\"
他踢开绣着獬豸纹的软靴,自己从卷入牛府命案开始,整整五十三章都像提线木偶般被各方势力拉扯着走。
既然皇帝、内阁、东厂都已布好局那他何必再绞尽脑汁?
如果父亲对他参与此事不满,祠堂的梆子声会在三更准时响起。
自己那意味着要去跪祠堂,或许还会挨一顿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