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杰叹了一口气,随后他将傅贺臣送去卧室,并命仆从为傅贺臣端来了一碗姜汤。
“白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?”
他并没有喝下送到自己眼前的姜汤,而是突然插嘴,问出的话语苦到发涩。
穆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道:“我在不久前刚刚去问了医疗官,他们的意思是白小姐目前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,白小姐具体什么时候能够苏醒,需要依照她自身的毅力,简而言之就是,现在的情况只能看白小姐自己想不想苏醒了。”
傅贺臣皱起眉头。
这个回答无疑是在他的心里插上了一把刀。
他之前对白珠那样,白珠想必是恨他的。
如果醒来之后,白珠需要再次面对自己,她想必现在是根本不想醒来吧。
窗外暴雨滂沱,狂风大作,为夜晚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转而几个小时过去,暴雨渐息,太阳缓缓从东山升起,雨后初晴,紧接着又是一轮艳阳天。
几日内,窗外的景色一直在有条不紊地变化着,窗内的场景确实丝毫未变,白珠始终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
如今,她已经昏迷了七日了。
在这期间,傅贺臣每天都会按时来看她,在她的床笫旁边坐上许久。
白珠根本没有意识,所以无论傅贺臣在她的床旁边,从天黑坐到天亮,再从天亮坐到天黑,她都不会产生任何反应。
她做了一个梦。
在梦里,她回到了小时候。
那个时候的她跟随父亲出城游玩,途中途经没有供暖屏障的雪地,她在那里遇上了一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男孩。
那个小男孩似乎是一个乞丐,他躺在雪地里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,整个人无精打采,像是在雪地里躺了很久,身体已经被冻僵了。
她在路边驻足,这个时候,她发现一位小混混突然开始欺负躺在雪地里的小男孩。小男孩无力反抗,只是静静地忍受着。
白珠心里一紧。
她知道,如果她现在不出手相助,这个小男孩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
她于是上前去,将身体拦在了小男孩身前,将小男孩护下,并呵斥身前的混混:“你要不要脸?欺负一个小男孩!”
那混混见白珠穿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