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韵音踢开脚边一颗松果,看它滚入蕨类丛中:“松果滚到阴处就长苔藓,滚到阳处就被晒裂——这算不算‘因果脉络’?就像我今早跟外祖母顶嘴,她叹‘女大不由娘’是‘因’,我躲上山找你们是‘果’,可若追根溯源,不过是她‘怕我嫁不好’的习气,撞上我‘不愿被管束’的知见,在‘理解错位’里滚成了‘因果球’。”
盛施柔凝视着山雾中若隐若现的寺院飞檐:“瞧那藏经阁,晨雾浓时只见檐角,雾散了才见全貌——人看‘世界’何尝不是如此?执‘局部理解’时,以为自己摸到了‘真如’,待到‘知见’渐散,才惊觉‘真妄不二’原是这般景象。就像阿音嫌外祖母唠叨时,若能‘解’她背驼是因常年为家弯腰,话多是因无人说话,这‘嗔怨’便成了‘慈悲’的雾,轻轻散了。”
山雨忽至,众人躲进岩洞。道雅萱望着雨帘冲刷石阶:“雨水落在青石板上是‘滑’,落在泥地里是‘润’,落在经书上是‘灾’——同一滴水,因‘所落之处’生‘千万解’。经义说‘世界是理解的产物’,倒像这雨打在各人衣上,有人骂‘湿衣烦’,有人喜‘山色新’,‘世界’早就在‘心’的‘接与拒’里分了千万岔路。”
魏子豪伸手接雨,看水珠在掌心聚散:“你们说,这水珠是‘一’还是‘万’?聚时是‘一滴’,散时成‘千点’——就像‘菩提真性’与‘众生理解’,说‘一’是方便,说‘万’也是方便。方才在林子里,我见两株树的根须在地下缠成一团,忽然明白‘各自的因果脉络’原是‘共通的土壤’,哪有真正的‘你我之分’?”
雨歇时,众人踏过湿滑的石阶下山。候韵音忽然指着草叶上的双生露珠:“看这两滴露水,一个映着我皱眉,一个映着我笑——原来同一个‘我’,在‘理解’的不同‘镜面’里,竟能生出‘善恶喜怒’万千相。早知道,不如学这露水,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