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沿着海岸线走,潮水正在漫过金色沙滩,留下串串贝壳。白婉瑶忽然弯腰拾起枚扇形海螺,螺壳内侧刻着细小的“忍”字——是帝师会暗桩的标记。“去年汛期,有艘商船在这里触礁,”她将海螺放进裙兜,“船上的人都穿着越兴国的衣服。”
暮色浸染时,妙成凤望见海湾尽头的灯塔亮起。白婉瑶拽着她躲进礁石群,指着远处海平面:“看!是‘落霞号’,郝姨常说那艘船的帆布像新娘子的盖头。”绯红的晚霞中,商船缓缓驶入港口,船头绘着的妙赞国凤凰图腾被夕阳镀成金色,却在浪涛起伏间露出半角灵眼会的残阳印记。
“郝姨她经商跑遍了诸夏城市,给我也提过汉阳城,它美吗?”白婉瑶踢开脚边的蟹壳问道。妙成凤说道:“很美,尤其是岷江划船,那里还有我要好的朋友云中月”。两人转身时,正见落日沉入海面,将整个福慧村染成琥珀色,渔村的炊烟与战船的桅杆在暮色中交织成网。
回院路上,妙成凤留意到村尾的老槐树旁停着辆封闭的马车,车轮沾满黑色淤泥——那是后山阴河才有的泥土。白婉瑶突然指着树冠:“看!是郝姨养的信鸽。”灰鸽扑棱着翅膀掠过,尾羽上系着的纸条在风中展开,隐约可见“子时三刻”的字样。
院门内,郝婉玉正将晒干的艾草挂在廊下,见她们回来,笑着举起手中香囊:“给你们缝了驱蚊的香包,里面放了薄荷和朱砂。”妙成凤接过时,触到香囊夹层里的硬物——是枚刻着“密”字的铜哨,与金帝师书房暗格里的物件如出一辙。
夜幕降临时,妙成凤站在屋檐下远眺,只见白展堂的战船正在海湾巡逻,船头灯笼排成蜿蜒的光带,宛如海中游动的火蛇。白婉瑶抱着枕头跑来,腕间银铃突然发出异响——七枚铃铛竟同时指向村西的丝绸商办。“每当有危险靠近,它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