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:是的,说“我”生灭,问“我”来去,此皆因众生不知菩提妙性为灵明根本,故而颠倒妄想、自造自受,非菩提之过。若有人言“修行真处能见我生生世世”,亦属外道见。何以故?见道即见“见”,如如不动。红黄白绿,酸甜苦辣,疼痛舒痒,情痴爱怨,皆是见,若非见,又何以“红黄白绿,酸甜苦辣,疼痛舒痒,情痴爱怨”呢?此“见”圆满,如如不动,何有“生生世世”之相呢?故此论仍是“得我之论”,非正知见。
妙成凤望着远处麦田里随风起伏的麦浪,指尖摩挲着《妙法西域记》泛黄的纸页,忽然轻声道:“子涵,你看这麦浪翻涌,像不像方才书中说的‘见体妄成种种障’?每一粒麦子都以为自己在生长、在成熟,却不知都是‘妙明妄尘’里的幻象。”
魏子涵正用草茎编一只蚂蚱,闻言抬头,阳光在她发梢镀上金边:“若按上师所言,这‘见’既离见又非见,倒像此刻落在脸上的风——抓不住、摸不着,却能觉出暖凉软硬。方才读到‘见不能及’时,我突然想起去年在山涧看月亮,水中月影随波碎成千万片,可月亮明明还在天上好好的。”
妙成凤眼睛一亮,从土墙上摘下晒干的辣椒串:“对!就像这辣椒,红是见,辣也是见,可‘见’本身既不红也不辣。慕容雪姐姐说‘妄执诸业自受报’,就像咱们总把辣味当成辣椒的‘本质’,却忘了舌头的触觉不过是‘见’的一场戏。”
魏子涵将编好的蚂蚱放在石磨上,望着它随石磨纹路投下的影子:“那‘肉身死后去向’的问题,岂不像问‘石磨停转后,影子去了哪儿’?影子本就是光与尘的游戏,磨盘不动了,光还在,尘还在,只是换了个模样而已。”
妙成凤捡起一粒蒲公英种子放在掌心:“所以‘我遍满十方’的执念,就像把蒲公英的每片绒毛都当成‘我’,却忘了真正的‘见’是让绒毛飘起来的风。风过无痕,哪有什么‘来去’呢?”
两人相视一笑,携着草帽走向炊烟袅袅的木屋,身后的蒲公英种子还在阳光下轻盈翻飞,像极了那些明明灭灭却始终清澈的“见”。
妙成凤蹲下身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