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轻人,身形挺拔,一袭月白色锦袍,用料考究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,头发以玉簪高高束起,显得既斯文又矜贵。
只是这通身的气派,怎么看都与他徐家往日的清贫困苦格格不入。
徐启山眉头紧锁,心中疑窦丛生。
这是我那个不成器的逆子?
他猛地一勒缰绳,胯下战马人立而起,发出一声嘶鸣。
徐启山翻身下马,动作干净利落,沉重的铠甲撞击发出“铿锵”之声,落地之时,竟让周围的地面都微微一颤。
“老徐,怎么了?”身后的副将们纷纷勒马,好奇地望过来。
徐启山大步流星地走到妻儿面前,目光在徐江身上打了个转,又扫过站在他们身后那座气派非凡的府邸大门。
这宅子……难道他们娘仨,都在这大户人家里帮佣?
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。
他离家太久,苦了妻儿了!
“二丫,阿江,还有你们娘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徐启山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不等众人回答,他猛地一挺胸膛。
“阿江!你和你娘,还有二丫,赶紧的,把这家的活计辞了!爹回来了!爹这次在边关立了大功,皇上赏了不少东西!回头爹就在县城里,给咱们买一座大大的宅子!往后,咱们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了!”
总算熬出头了!以后有我一口吃的,就绝不会再让婆娘孩子受半点委屈!
他身后几名同样身披重甲的彪形大汉也翻身下马,围了上来,脸上带着善意的调侃。
“老徐,这就是你常挂在嘴边,说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,将来要是不成器,就打断他狗腿的那个宝贝疙瘩?”
一名络腮胡大汉捶了徐启山一拳,哈哈大笑。
另一人也凑趣:“瞧着白白净净的,不像是能上阵杀敌的料啊,老徐,你这练兵的本事,怕是要在这小子身上失灵喽!”
徐启山老脸一红,随即重重哼了一声,瞪了徐江一眼。
“以前是混账了些,游手好闲,不务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