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!”
周围跪着的村民们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!
县太爷亲赐!监牢司司长亲自驾车护送!
这是何等的脸面?!
我的老天爷!这徐江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?
幸好刚才没冲动……
何其禾这老东西,差点把我们全村都坑死!
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原本还围跪在何其禾身后的村民们,像是躲避瘟疫一般,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不过眨眼功夫,何其禾身后便空出了一大片,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肥硕的身影跪在那里,显得格外滑稽和可怜。
何其禾感觉到背后那一片骤然袭来的凉意,心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他僵硬地扭动肥胖的脖子,回头一看——空的!
一个人都没有!
那些刚才还跟着他摇旗呐喊、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分一杯羹的“乡亲们”,此刻全都缩到了十几步开外,一个个假装自己不存在!
完了……树倒猢狲散……墙倒众人推啊!
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额头、后颈疯狂涌出,瞬间浸湿了衣衫。
何其禾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挪到徐江脚下,一边疯狂磕头,一边涕泪横流地哀嚎:“徐……徐亭长!徐大人!小人真的错了!小人有眼无珠,猪油蒙了心,才敢冲撞大人!求大人看在咱们都是青山沟乡亲的份上,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!”
“小人……小人明日!不!今晚就给大人送些薄礼!不成敬意!只求大人……”
何其禾还在试图用他那套惯用的伎俩,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呵。”
徐江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,打断了他的话。
他甚至懒得再看何其禾一眼,目光缓缓扫过远处那些噤若寒蝉、眼神躲闪的村民。
现在知道怕了?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?
还想抄家?还想分赃?
他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场院。
“乡亲们,你们都看到了。这何其禾,身为村长,不思体恤民情,反而仗势欺人,鱼肉乡里!随意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