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道观他都悄悄的跑了一遍,要么是大缸,要么是装着各种炼丹材料的小瓶,都不是张少卿需要的东西,只找到几十个以前上山的居士留下的酒坛,这些东西都被他转移到已经被烧毁的乾元观放着。
乾元观现在只有山鸡道长一个人在这里,他从其他几个道观里把道家经典的书籍都借出来,现在他的任务就是一本一本的把他们全部抄录下来,作为乾元观的存本保留下来。
在刚开始他去借书的时候,几个道观的住持都不承认他是茅山派的弟子,更不承认他是乾元观的传人,山鸡道长则一口咬定惠心白道长在临死前已经收下他做徒弟,对这种已经死无对证的事情几位住持也没办法,就没再理会他。
山鸡道长见一次不行就两次,两次不行就三次,甚至有一次他正在一处道观求书的时候碰到正巡查过来的日伪军,当伪军询问他的来路的时候,他直言自己是乾元观的弟子,前段时间外出后回来发现乾元观已经被一把大火烧没了,他只能在乾元观的废墟里搭建了一个草棚住在哪里。这群日伪军还将他押到乾元观看见真有个草棚后才放他离开。在看到他是诚心的想把乾元观传承下去,经过几个道观的住持商议,才把经书借给他。
山鸡道长放下手中的笔,他的字写的很难看,以前的师傅全部精力都用在教他江湖上的那套把戏,对正经的道家经典、符篆、炼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,更不谈去教自己。
“你们这是在给自己找骨灰坛子吗?”
“呸呸!你这嘴里就说不出来一句好话。”说完之后就对着已经烧毁的的大殿方向作揖,嘴里念叨着: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!”
“你特么哭错坟了吧!这是道观,供奉的道家的神仙,你在这念佛家的口号不怕他们一道雷劈死你?”山鸡道长觉得张少卿和他带的人一个个的都不着调。“不是骨灰坛子你看看你那张脸,像是自己马上要钻进坛子里去一样。”
“我告诉你啊,别以为我是新四军我就不打出家人,惹急了我给你头上戳俩疤,叫你当不成道士!”说完就站起来开始撸袖子。
“那叫戒疤,贫道也略通拳脚,我让你一只手!”
“我特么忍你很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