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真的觉得陆明铮很可笑。
他眼神满是锋利，“你故意这么做，到底是为什么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沈菀表情一寸寸冷下去，“你能不顾我的意愿护着温惜惜这个凶手，我还不能拿江家其他人出口气了？江家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？”
“沈菀！”他厉声喝道。
“我帮惜惜，你就对付江家其他人？你毁了江雪的未来，她毁容了，你……没有一点同情心。”
陆明铮怎么都没有想过，她这么做居然是因为自己。
他袒护温惜惜是不得已的，是不是他做错了？
他不是说过，他会弥补她的吗？
她脸色冰冷，“同情心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这种东西你觉得我有吗？我同情她们，你怎么不同情一下我被烧掉的货？你怎么不同情一下，温惜惜偷走我的图纸，爬这么高，却倒打一耙说是我是抄袭还要起诉我？”
沈菀在心里告诫自己一万次，不要生气，生气不值得。
但每次还是被气得不轻。
“慕凌不是回来了吗？”他眉眼冷冽，口吻讥讽。
“你怎么不去找慕凌为你撑腰？”
沈菀终于正眼看他，“你说得对，我这就去找慕凌。”
“让他帮我把温惜惜送到监狱里去，让温惜惜把牢底坐穿。”
她抬脚走。
然而，他逼近她，她的路被拦住。
隔着距离，也会被他身上爆发出来的狂怒气息所刺到。
“你会不会说话？”
沈菀静静看着他，“我不会说话，温惜惜会说话，哦不，温惜惜还会装疯卖傻。”
“啪——”
一巴掌落在脸上的时候，沈菀瞳孔都睁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