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从未来过东宫,自然不知晓东宫的规矩,还请太子殿下赐教。”许念夏不卑不亢的抬眸看向太子。
对上那眸中的清冷之意,太子竟然瑟缩了一瞬,反应过来又有些恼羞成怒,“东宫之尊,机密处众多,你只记得,不要胡乱走动,要是胆敢去了禁地犯了忌讳,孤可不会手下留情!”
“殿下放心,此番是太子亲请臣女入宫指教府医,若无太子的金口,臣女怕是绝无进入东宫的机会。自然也对东宫的机密毫无兴趣。”
许念夏话不多,可里里外外都在暗示太子自己请了人入东宫,却又防人防的如贼一般,性情反复,毫无尊仪之态。
“许县主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才好!”
太子面色铁青,留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了,徒留太子妃尴尬的对许念夏一笑。
“念夏不要在意,太子身为储君到底是顾虑多了些,还请你见谅呢。”
“臣女不敢。”许念夏不接这话,她对太子和太子妃这对比鲜明的两幅态度还保留着疑问,谁知道他俩人是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这里戏耍她许念夏?
许念夏只问道,“臣女既已入东宫,就该早早着手殿下委托之事,还请太子妃指明臣女的安顿之所,臣女收拾妥当后好开展一应的工作。”
太子妃并不强求许念夏与之为善,日久见人心,慢慢来吧,她相信许念夏也不是愚钝之人,早晚能看清她的真实想法。
许念夏暂时在东宫安顿下来了,瞧着太子妃给安排的院子,着实是精致非凡,看得出来是下了心思的。
许念夏身边的婢女朱燕擦洗着一只定窑瓷瓶,细碎的跟许念夏闲话。
“小姐,你说这东宫果然是储君的住所,真真是财大气粗,这样一间客房都摆出了定窑的瓷瓶,这在咱们许府,可是只有正房屋里里才能摆出来的东西呢!”
许念夏翻着一卷医书,并不答话。
朱燕也不恼,许念夏不搭理她,她也能自己说下去,“还有这客房里的一应用具,真是精细又华美,奴婢见都没见过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