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嘉丽坐在床边,手哆哆嗦嗦地去解霍尔斯特衣服的纽扣。
金色的纽扣,在昏暗的光线里微微发光,她碰了半天没碰到,手反而抖得更加厉害。
早知道就不变了,让他跟赛维亚一样,洗干净,裹着毯子送进来。
省得像现在这样双方都尴尬。
“殿下,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霍尔斯特握住斯嘉丽的手,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黑夜里如一把熊熊燃起的火,烧得斯嘉丽耳廓通红。
她身子一僵,茫然了几秒,手不受控制地蜷缩着,企图挣脱霍尔斯特的手,“那,那你来吧。”
霍尔斯特感觉到斯嘉丽的挣扎,怎么握都握不住,好像随时要从自己手中挣脱。
但他没打算松手,反而越握越紧,认真抓牢那鱼儿一样难以抓住的手。
“殿下在紧张。”
霍尔斯特烟灰色的眼睛盯着斯嘉丽,眼底闪过促狭,视线徐徐贴近,像是想看清她是否紧张。
距离太近,斯嘉丽能清楚闻到霍尔斯特身上的味道。
那是一股很清凉的微香,像竹叶的味道,只是多了一层水雾,显得淡而凉,需要靠近才知道。
斯嘉丽当然紧张。
她和霍尔斯特又不熟,之所以选他侍寝,还不是看中他sss级的精神力。
资源争夺赛是板上钉钉的事,无法更改,但那该死的规则却要了她的命。
她不确定这群兽夫所谓的不离婚是真是假,她必须认真为自己考虑,能拉拢一个是一个。
斯嘉丽其实有点难过。
这样的作法有违她的初衷。
可她还是这么做了。
大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。
再者。
克里斯汀的事也给了她一些冲击。
她是帝国公主不假,但站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如蜉蝣见青天,不过是沧海一粟。
如果不是资源争夺赛在即,她可能不会这么快恢复自由,或者,蒙冤死翘翘。
她真的很怕死,也怕痛,更加怕吃苦。
她前世的梦想是做个好吃懒做,坐享其成的米虫。
每天躺在床上,高兴了点点外卖,不高兴了喝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