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我从来不知爱为何物,不懂如何去爱。
那次大变,我昏迷了三个月,醒来之后身子完全垮掉,常年缠绵病榻。
我遣人去查过黎子何的行踪,来人回报说她被沈墨带走了。
沈墨闯皇宫时已是重伤,有人估算过,他两次重伤,一次重病,即便他内力惊人,短时间内撑着身子恢复起来,时日一久,必定倒下。
魏公公说我昏迷第三日,平西王便送上最后一粒解毒丹药和平西王印,附上一封信。
那信我看了,八个字:“一一姓季,两不亏欠。”
我抚着黎儿的字,心如刀绞,却是轻轻地笑了,吐出的血染了黑字,被我连连擦掉。
她宁可自己中毒,也要撇清一一与我的关系。
我拜托皇叔去查他们的行踪,皇叔去了半月,回来说在风国边境,有人曾见酷似一一的孩子,带着眼盲的女子出行,却只有一次,再未见过。
“那沈墨呢?”
那时春光正盛,已经是黎子何离开的第二个年头,我坐在勤政殿的书桌前,眺望不远处刚刚修好的红鸾殿,不经意地看向皇叔。
皇叔微微拧眉,摇头:“不知,查不到。”
我压抑住咳嗽,翻看暗线来报,谢千濂交出平西王印后带着数十名亲信隐匿于西南各大山头,据传搜集各类奇珍药草,结果如何无处可查,可数月后一众人等在去往风国的路上消失。
我摇头苦笑,其实,他们二人的死,他们二人的活,从来与我无关。
我还是会在冬至点上红灯笼,会在春日看桃花盛开,会在夏日靠在北湖的大树底下,会在秋日踩着后山枯黄的树叶嘎吱作响,心里空落落的疼痛,找不到依托。
不记得我重病的哪个年头,那日应该是冬至吧,我记得我点了漫山的灯笼,笑着唤黎儿回来。接着我看到杨柳依依,花开正盛,穿着艳红衣裳的女子对我盈盈浅笑,心中欢喜,小心翼翼走过去,微微不安道:“黎儿,其实……当年,你认错人了……”
“认错了?”黎儿不解地拧着眉头,随即释然笑道:“哈哈,认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