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利用?可否说得详细些?”这次换作沈墨轻笑,绽放在苍白的脸上,分外刺眼。
黎子何毫不示弱,面上尽是嘲讽的笑:“你以为我一个女子,孤身一人势单力薄,凭什么报仇?屈居太医院又能有何作为?更无姿色爬上龙床!可是,这是在你未出现之前。”
黎子何对上沈墨的眼,诡异地笑:“要想复仇,便需不择手段,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,拼命往上爬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!当日我本欲利用沈银银威胁郑颖让他帮我,他不肯,倒是来了一个你。”
“呵,你莫要忘了,当初你我本就是结作同盟,你帮我,是你一厢情愿,你说爱我,是你一厢情愿,你说那些放弃仇恨的话,也是你一厢情愿!我借你之手除去郑顾两家,如今只剩那一个人而已,你可知我为何用左手射箭?”黎子何绕到沈墨身前,踮脚在他耳边轻问,随即笑得妖艳:“为了让他知道我便是季黎。”
沈墨的脸色愈发惨白,往后退了一步,双眼布满血丝,薄唇轻轻上扬:“好,好,好!好一个一厢情愿!”
“明白便好!”黎子何斜睨着沈墨,冷声道:“如今这场戏,我不愿作陪,既然你不让我走,那你走,越远越好!”
沈墨眼里的光亮破碎,轻笑着:“我只问你,今日所说,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
“不悔?”
黎子何撇过脑袋,闭眼,再睁开,转首对上沈墨的眼:“不悔!”
沈墨仍是轻笑着,眸光渐渐聚拢,又四散开来,拢起朦胧的雾,垂下眼睑,淡淡道:“好,我成全你。”
语罢,未再看她一眼,与她擦身而过,大步到了门边,一脚就要跨出门槛,又折了回来,从袖间拿出一个包裹,放在桌上,随即转身决然离开,未再回头。
黎子何所有的骄傲倔强,化作一滩死寂浮在脸上,抬脚过去,拿着包裹,刚刚抓住便一个趔趄倒在地上,感觉不到疼痛般,双眼只是盯着包裹,拆开,淡淡的莲花香飘来,破碎的粉末被门外入侵的狂风吹起,闭眼,小心嗅着那香气,是云莲糕。
雪,无声下了一夜,泪已尽,血已干,躺在地上的人,浑身灼热与冰冷交替,好似在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