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子何笑了笑,又乖乖趴下,嗔道:“趴了整个晚上,浑身都酸了。”
“这伤至少得休息三四日不可动……”沈墨放下手里的药,将黎子何身上的被子往上拢了拢,嘱咐道:“你再睡上一觉,我配药捣药。”
“嗯。”黎子何乖巧点头,却是睁着眼,片刻不离沈墨。
他穿了一身酱色的粗布衫,如丝的长发挽了起来,一夜未免,神色却不见倦怠,双眸比起在宫中时光亮许多,整个人也比在云潋山时更生动了些。
“沈墨,银儿呢?”思及云潋山,黎子何最先想到的便是沈银银,上次在皇宫赶她走,宫里是未在见她人,也不知最后究竟如何。
沈墨微微蹙眉,淡淡道:“走了。”
“与郑韩君一起么?”
“嗯。”
“你……可有找人护着他们?”
“嗯。”
沈墨好似不太愿意提起沈银银,仍是配合着回答,黎子何舒了口气,沈墨说是对不在意的人毫不关心,可沈银银毕竟与他处了那么多年,不会全然不顾。
屋内一时静起来,黎子何仍是不眨眼得看着沈墨,连背影,都好看起来。
“沈墨,在云潋山时,你都想些什么?”黎子何偏着脑袋,想到那三年,他不是在书房看书,便是上山采药,要么就下山看诊,脸上时常是没表情的,那时她很少正眼瞧他,从未在意过他淡漠表皮下,究竟藏了些什么。
沈墨打开包裹,分出草药,听着黎子何的话,顿了顿,轻笑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黎子何打趣道:“你失忆了不成?”
又闻沈墨一声轻笑,却未回答,默默捣着药,一声一声,听在黎子何耳里,好似有节奏的乐声,一夜未眠,有些困倦,眼前的背影渐渐模糊,却突然听得清淡的声音响在耳边,睡意瞬间全无。
“你问过我为何说爱你。”
黎子何眨眨眼,等着沈墨的下文,却仍是一下一下的捣药声,让她几乎以为刚刚那句话是幻觉,正欲开口发问,听沈墨又道:“我想了许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