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是我错了!”沈墨冷声打断谢千濂的话,话语里平静无波,却淡的溢出冷光:“是我自把自为,不听爹娘的劝向先皇求婚,不曾知晓季黎心意便逼她嫁我,引来血祸害死爹娘,若你要怪,该怪的人是我!”
谢千濂满腔愤慨被沈墨一句话掏得干干净净,压低了声音,不可思议道:“你……竟是这样想的?”
“不错,当年错本在我,可叔父又因着这件事逼迫云晋言,季府九族之死,又如何能与我谢家撇的干干净净?季府九族不灭,子何也不会沦为乞儿孤苦伶仃,半辈子活在仇恨当中,我欠子何的,如今,还债罢了。”沈墨低下眼,看着一一,笑了笑,子何说得对,欠人的,始终是要还。
“我只是让狗皇帝交出凶手,他一口气灭了季府满门,关我屁事!”谢千濂大眼神一闪,不服气地挥手道:“要怪只能怪她季黎爱错人季府信错人,怪狗皇帝心狠手辣,连自己的孩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谢千濂突然顿住,看着季一,一瞬不瞬,颤抖着手指着季一道:“这……这娃娃该不会……”
“娃娃,你叫什么名字?”谢千濂蹲下身子,尽量扯着笑容放柔了声音问道。
一一大眼眨了眨,扬着手在空中比划,被沈墨拦了下来:“这孩子是谁,叔父无需挂心。”
“好,我不管!那你打算拿他如何?这么藏一辈子?”
“养好病医好毒,送回西南。”
“这……这娃娃中毒了?”谢千濂面色一柔,从上到下打量了一次一一,瘦瘦弱弱,白皙得有些不正常,身子弱是必然,却没想到还中毒了……
一一见他打量自己,脸上表情怪怪的,冲着他笑了笑,谢千濂搓了搓手,笑道:“嘿嘿,娃娃我来抱抱你好不好?”
一一仍是笑,露出左脸的小梨涡,张开两手,谢千濂一乐,一把抱起他,对着沈墨道:“哈哈,老子这么大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