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唤重重叹口气:“果真情字伤人……沈墨枉为神医,自己重病,却是束手无策,听闻那咳嗽声一响便是整夜,平西王府上下都……”
“皇叔又为何偏偏与我说起他?我厌他恶他,如此而已。”云晋言放下一字,抬眸不悦道。
云唤打量着云晋言的神色,摇头轻笑:“只是提醒你,莫要轻易碰‘情’罢了。”
云晋言自嘲一笑:“皇叔认为,如今还有谁能让我动心?”
“也是……哈哈,是我多虑了!”云唤大笑,再看棋局,已经丢了大半,干脆甩手道:“不下了不下了,老了,下不过你。”
“皇叔过谦了。”云晋言也不强求,开始收棋。
“对了,你不是说这次可以抓住平西王的把柄?”云唤本欲起身,突地想到什么,又坐回原地问道。
云晋言面色一僵,沉吟半晌道:“那日,他们计划是由平西王借醉,带那件重要物什出宫,可遣去拦住他们的人,并未从他身上搜到任何东西,冷宫那群刺客,所行方向也与平西王完全相反,按照之前设想,倘若在他身上搜出宫中之物,当然可以拿住他的把柄,可那日御林军照我指示强行搜身,什么都未搜出来,反倒是我理亏了……”
“也就是整个计划漏了一笔?”
云晋言摇头,若有所思道:“桃夭殿大火,刺客劫持,平西王醉酒,沈墨送他回府,冷宫有人闯入,黎子何欲从南门出宫……一切未有差错,他们时间上有所误差也算正常,或许我再耐着点性子晚点搜平西王的身,便能搜出那罐骨灰……”
“那你近日还搜冷宫作甚?”
“总觉得哪里不妥……”云晋言眉头微锁:“此前派人守住冷宫,御林军发现过异动,却未能抓住人,倘若那是沈墨的人便也罢了……”
“等等!”云唤伸手止住云晋言的话:“你说那沈墨,没问题吧?若说是他要抢骨灰,他爱季黎,来抢抢人还合情合理,可现在就是一罐灰,他抢来作甚?若说是黎子何要抢骨灰,无论怎么说,他与季家也算有一笔血仇,他就能这么毫无顾忌地帮她?”
“呵呵,皇叔忘了刚刚自己说过什么?”
“情字伤人?”云唤恍然大悟,连连摇头道:“哎,情之一字,当年在皇兄身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