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匆匆出门。
梁研把文件袋里的纸页都拿出来,从最上面开始看。
四点半,沈逢南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。以为梁研还在忙,他没敲门,自己开门进屋,见客厅没人,他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。
梁研在窗边打电话。
沈逢南没喊她,他把新买的零食放到茶几下,却看到半开的文件袋,最上面一张报纸摊着。
梁研挂掉电话,走出去,见沈逢南坐在沙发上。
她走过去,沈逢南站了起来。
桌上放着一摞资料。
沈逢南的声音很低:“你知道了?”
梁研点点头,“我不知道你这么会骗人。”
“不是故意骗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逢南看着她,没说话。
梁研过去拉住他的手,“坐吧。”
他们一起坐下。
梁研说:“我已经说服沈艺姐,她刚刚改签,等一下就走,你不用再担心她。”
沈逢南脸色变了,“那你呢。”
“我能帮你。”
“梁研!”他眉头皱紧。
“沈艺姐都信我,你不信么?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那我也不需要这样自以为是的保护。”她语调陡然抬高,带着些微愠怒。
沈逢南怔了怔。
梁研望着他,“你们为什么都这样,外婆是,妈妈也是,现在你也这样。生病不告诉我,跳楼不告诉我,被人杀也瞒着我,都要等死了才让我知道?”
她嘴唇发白,声音低下来,“你以为这很容易承受吗?”
尾音带颤,一句话后,屋里过分安静。
关于童年的事,外婆的病故和沈玉的自杀,梁研很少去回忆,也不跟别人提及,在北京那次,和沈逢南说身世,她也只讲到沈玉死了。
可记忆根深蒂固,你不去碰,它也在。它会找准时机,反过来攻击你。
梁研不再去控制它。
她没低头,也还握着他的手,将他紧皱的眉和通红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