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下了减免三年赋税的政令,可国库里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啊,他们才出这么点血,远远不够呢。”
沈云溪最近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能弄些金银珠宝来,从大梁再购买一批粮食充国库,实在是舍不得从宝藏里拿银子,只能先从百官身上薅些羊毛了。
“就是,王妃,对了,今儿可有个多时没消息的贵人送来一匣金锭子,我给您拿回屋里来了。”
春儿突然想到这茬儿,忙从外面捧回一个二尺见方的大匣子,放到沈云溪面前,这匣子又重又大,她费了吃奶劲才搬回来的。
“哦?一匣金锭子?谁发了这么大的财?难道是……陈慧?”
沈云溪也只能想到她了,陈慧的三叔是做船运生意的,而且经常出海和洋人做生意,真可谓富得流油,说他是大丽朝,如今是漠北了,漠北第一大财主也不为过。
“王妃还真是一猜就中,的确是陈小姐送来的,她打发来的家丁说她心思鲁钝,也琢磨不出您喜欢什么,干脆就送一匣子金锭子庆贺您打了大胜仗好了。”
春儿说着就打开了匣子,一股光华顿时泄了出来,满屋子蓬荜生辉。
“嗤,就她送的礼最合我意了,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,还说她不会琢磨人的心思,真会埋汰人。”
沈云溪拿出一个金锭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,春儿忙走过来从她手里夺下去,放回匣子中。
“王妃,你若在人前这般作为,势必又要被人笑话说你小家子气了,没见过大世面。”
“你个死丫头,我们都是俗人,谁对着这么一大匣子金锭子还能沉得住气,明明欢喜的要命,还让我故意装着不喜欢这些金锭子?”
沈云溪忍不住将那金锭子挨个儿数了一遍,这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节奏,粗略估算一下,这一匣子有千两黄金了,陈慧那个小富婆真是大手笔。
“王妃,这个怎么办?不如我放你屋里去吧,你天天看着也好心情舒畅。”
春儿将匣子合上,四下看了一眼寻找合适的存放处。
“也好,你这丫头倒是嘴皮子利索了许多,以前哪能说出这样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