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进忠第一次回来还面露凝重。
蒋之恒帮他解衣服,也还皱着眉头出神:“怎么了?”
进忠回过神看向蒋之恒,突然抓住他的手,压低声音道:“皇上今天立下太子密诏。”
蒋之恒震惊片刻,随即问道:“是荣亲王?”
进忠缓缓点头,不顾衣袍半敞,他抱住蒋之恒:“我今天一直在想,也许,我们可以,可以一起出宫。”
蒋之恒知道进忠想的是什么,但他多一世记忆,一直记得乾隆在位时间之长,永琪虽然现在没有生病,但谁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。
察觉到蒋之恒在出神,进忠拉着蒋之恒坐下。
“荣亲王和你有情分,他把莲心当母亲孝顺,也许,他能帮我们不是吗?”
蒋之恒有些动摇,心里一直盘算着可行性。
屋内一片漆黑,没有一丝烛光,窗外透进的月光,勉强勾勒出屋内模糊的轮廓。
屋子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,两人坐在床榻上,蒋之恒微微向后靠在进忠的怀里,双手交叠放在腰间圈着的手上,专注地思考着。
进忠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,手指微微用力,似乎想从这拥抱中汲取一点力量。他的头轻轻搭在蒋之恒的肩上,脸贴着对方的脖颈,呼吸平稳而悠长。
他的身体微微前倾,想要更贴近一些,却又不敢打扰蒋之恒的沉思。
两人就这样静坐着,屋内只有木炭燃烧的声音,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良久,外面传来模糊的更声,蒋之恒转身继续给进忠脱外袍。
“这事不能急躁,我们先看看前朝的变化,和那位的态度。”
进忠还想说什么,蒋之恒垂着眼帘沉稳的给他解盘口。
“我手上有高恒的贪污的罪证,还有这些年高家和荣亲王的资金往来,不用着急。”
听到蒋之恒的解释,进忠才松了一口气,配合着蒋之恒的动作脱下外袍和靴子。
“是我太着急,今天看到那位写下太子密诏的时候,我的心一直砰砰跳。”
说着,他托起蒋之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:“现在都还跳的厉害。”
蒋之恒笑着将他按倒在床上:“躺下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