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满背纹身的彪形大汉在等下喝酒打牌,嘴里充斥着下流粗鄙的骂声,外卖盒子堆在一旁,散发着油腻让人作呕的气息。
一个男人被扔在仓库的一角,黑发散落,遮住眉眼,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苍白的唇。
他动了动眼皮,不动声色地用指尖的碎石子割着粗壮的麻绳,额角的发丝被冷汗打湿。
谢淮川吸入了麻醉剂,现在四肢酸软,头昏脑胀,咬牙勉强聚起力气割绳子。
这绳子是经过特制的,普通的石子根本伤不了绳子半毫,他努力半晌,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放弃。
谢淮川悄悄睁开眼,看着眼前完全无法辨认的仓库和几个强壮凶悍的男人,不自觉绷紧手背。
他在脑海飞速思考着是谁发起的绑架,刨去远在大洋彼岸的宋瑾禾和夏稚,如果是她们的话,自己不可能会被绑在仓库。
他在弗洛伦纳没有结下任何仇怨,除非关于阿尔玛家族的仇敌。
谢淮川在内心默默叹气,如今只能想办法给阿尔玛传递消息,让她尽早来救自己。
他打量了不远处喝酒的那几个人,无一不眉眼凶狠,手臂上肌肉虬结,对着手里的烂牌骂骂咧咧,脾气火爆易怒,不是很聪明的样子。
谢淮川猜测他们只是被派来看守他的打手,应该只是普通手下。
眼看着几个人因为打牌而你推我搡,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模样。
他故意发出动静,睁开眼恐惧地大叫,装作一副刚刚醒的模样。
几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,其中一个左眼有疤的男人过来踢了踢他,不耐烦道:“闭嘴,老实点!”
谢淮川极度惊恐地看着他,挣扎着朝他靠过去,嘴里不停求饶:“求求你放过我,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,我很有钱的,只要你肯放过我,我全给你……”
雷吉烦躁地蹙起眉,扬手结结实实甩了他一巴掌。
他刚刚打牌输了钱,心情本来就不好,眼前这个死家伙还在炫耀他有钱,真是找死。
谢淮川被打得一懵,半个脑袋连带着耳膜都嗡嗡作响,疼得他眼前一黑。
他咽下口中的铁锈味,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,哆哆嗦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