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刚走出大山的农村孩子,第一次参加上流人士的宴会,格格不入得像是一片天鹅里的丑小鸭。
即使他穿上了他最好的衣服,但在一众高定西装里依然灰扑扑的,破败不堪,击碎了他的喜悦与骄傲。
几个少爷小姐围着他,惊奇得像是在看一只猴儿。
谢淮川是高傲的,他一向做得到最好,但在这种场面,他却不得不低下头,来掩饰自己脸上的无措与羞耻。
宋瑾禾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。
她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,
五官精致小巧,唇形优美,肤色白皙,眼眉上挑,眼尾处有一点痣,带出几分勾魂摄魄之感,偏偏气质冷漠,整个人又冷又艳。
宴会上吊灯打下的光,细细碎碎落到她狭长的眸里,冲谢淮川看过去时,似乎含了几分笑意。
“他是我们宋家资助的高材生,凭自己考到了京北大学,和你们这群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不一样。”
宋瑾禾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,但那几人只能敢怒不感言。
宋瑾禾拍了拍谢淮川的肩膀,一点不嫌弃他衣物的破旧,和浑身掩饰不住的土气。
“以后他我罩了,你们别找他的事,听到没?”
谢淮川愣愣看着她的侧脸,心脏砰砰直跳,他深吸一口气,将这些年宋家对他的援助和心中的感激和盘托出。
听见他要报恩,宋瑾禾那双稍被酒气侵染而迷离的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轻笑一声。
“报恩?怎么报?”
“名也好,利也罢,权与财我皆不缺,倒是还缺一个不失体面的男人,你难道还能入赘不成?”
她转过头,看着他那无措的表情,顿时笑了笑,“噗,我开玩笑的,别当真。”
然后和他们一块说说笑笑着走开。
谢淮川停在原地,他的眼中已经装不下别人,只能看到宋瑾禾的背影。
宴会上觥筹交错的声音渐渐远离,只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。
一下又一下,仿佛要跳出胸腔,跑到宋瑾禾的怀里。
片刻的失神过后,他鬼使神差说出了个“好”。
一切从简,没有婚礼,没有父母参加,没有告知外界,只是简单的领了一个证。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