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眼泪就掉落下来,又担心被谢宴生嫌弃,忍着没哭出声。
谢宴生,“给我一点时间,我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沈愿。”
张阿婆眼泪大颗大颗掉,“她在这世界上也没亲人了,只有你……你是她丈夫,是她唯一的依靠。孩子,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不要放弃她,好吗?”
谢宴生喉间紧涩,低低应了声。
秦舒哽咽,“谢总,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,您尽管开口,我一定随叫随到,请您……一定一定不要放弃小愿。”
谢宴生,“我会的。”
秦舒深深鞠躬,“那我们就不再打扰您了,告辞。”
秦舒扶着张阿婆缓慢走出,谢宴生心有不忍,吩咐张特助安排司机开车送张阿婆和秦舒回家。
迈进电梯后,他感觉心口阵阵发紧,拉扯着胸腔四周每条神经都引起共鸣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他抬手捂着胸口,眼尾因情绪激荡泛起红晕,强撑冷静回到办公室,又如雪山倾倒般瘫躺在沙发,眼前虚空里挥之不去的全是沈愿。
那时候她一定很绝望吧。
本就命悬一线,他说的话又那么难听……
恍惚间,谢宴生好像看见一片无尽海域,夜间的大海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能吞没掉一切色彩。
年少时的谢宴生身陷漩涡中心,奋力朝他伸手,他去拉,怎么也拉不到,好不容易触及到对方指尖,少时的谢宴生又变成了沈愿。
沈愿的手冰凉湿滑,他根本握不住,最后眼睁睁看着她被黑暗卷走……
“沈愿。”
谢宴生从梦中惊醒,猛然睁开眼,夕阳余晖透过窗户倾洒在脸上,将眼睛刺得生疼。冷汗浸透衬衫,他下意识攥紧手,掌心触到一片温软肌肤。
他心中一喜。
“谢总,您捏疼我了。”苏芜悠温温软软响起。
谢宴生猛地松开手,慢慢转动眸子看过去,苏芜悠蹲靠在他大腿边。
“谢总……梦见小愿了吗?”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他声音沙哑得仿佛覆上一层厚厚的砂纸。
苏芜悠怯怯道,“我刚才敲门,你没回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