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是晚上10点左右,夜色浓稠的似化不开的墨。
巨大的电影屏幕以夜空为背景,播放国外电影《盗梦空间》,海浪翻涌声此起彼伏,让电影的科幻感更加真实。
“太太,先生在赌场,叫您去一趟。”阿谨在她身后小声说。
沈愿颔首,起身跟阿谨下楼到赌场所在楼层,鎏金大门前,两名黑衣保镖一起推开沉重门扉。
喧嚣声与浓腻的香水香烟气息如潮水涌来,穹顶上雕刻着西方幸运女神像,水晶灯亮如白昼,桌旁围满了衣着光鲜的宾客。
vip包厢。
谢宴生酒后微醺,坐姿慵懒随性,黑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两粒,露出半截泛着冷白的锁骨,修长手指把玩着圆形筹码。
沈愿刚落座,他就抬臂搭在她凳子的椅背上,松开筹码滚落在丝绒桌面,最终停在一叠文件旁。
“跟。”他薄唇轻启,轻飘飘吐出一个字。
对面几位商业伙伴面面相觑,其中一位额头已渗出细汗,讨好地笑,“谢总今晚这是不打算给我们活路啊。”
谢宴生唇角微扬,“几位刚才可没少赢我,现在我的幸运女神来了,怎么着也得讨点利息。”
他说着,懒懒掀起眼皮看了眼对面盯着沈愿出神的郁城白,“郁总呢?”
郁城白收回视线,推出筹码,“谢总要玩,我自当舍命陪君子。”
其他人无奈,纷纷附和。
“跟。”
“我也跟。”
……
沈愿僵硬坐着,在她前二十多年的岁月里,从未涉足过这个地方,即便有了解,也只在电影里看过类似场景。
赌场赌的是金银钱财,眼前这群人赌的是生意合同。
她能感觉到身旁男人散发出的肃杀气息,仔细看他的脸,却依旧是沉静淡漠的模样,语气更是无波无澜,“郁总大气,既如此,不如我们玩把大的?”
郁城白,“谢总想怎么玩?”
谢宴生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沈愿手里的香槟,垂放在桌下的手掌不安分地覆上沈愿大腿,指尖勾着裙摆一点一点掀动,隔着丝袜轻抚慢走,寸寸上移。
他面上不动声色,“就赌各自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