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生嗓音低沉,回头看沈愿听得入神,音调自然地放缓了些,“去年冬天,我在一场古文物拍卖会上偶然看见了它,把它买了回来。当时淮安也在场,知道我需要古画修复师,就帮我联系上了你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沈愿从大学到现在,见过不少因战乱而损坏的文物,还有许多流落在外的国宝至今未归,深知他们的价值从不在物品本身,而是它背后深厚的情感和历史意义。
先烈用鲜血才换来而今的和平安定,生于繁荣时代,能修复这些受损的古文物,本就是一件自豪的事。
现下又听谢宴生讲了顾老爷子生平事迹,更是由衷对顾老爷子感到钦佩,“你爷爷珍视的不仅仅是这幅画,更是家族传承的使命。”
“传承……”谢宴生咀嚼着这两个字,回身,双手撑住茶桌边缘,身影将沈愿完全覆盖包裹,“刚才爷爷说,他要在南城住一段时间。”
“看得出来,他很喜欢你。”
“不仅喜欢我,爷爷也很喜欢你这个孙媳妇,你刚才上楼那几分钟,他一直在夸你,他还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沈愿望着逆光而立的谢宴生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。
谢宴生,“让我们多努力,争取早点让他享受四代同堂的乐趣。”
沈愿还未来得及咽下的清茶呛入气管,呛咳好几声才停下。
谢宴生俯身凑近了些,“沈愿,你喜欢小孩吗?”